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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外一条长长的车队正在向着东北方向前进。
“范家主看来你的面子不小的,这么大一批物资都能给运出去。”一个好像账房打扮的人坐在一辆马车上,与亲自压货的范永斗说着什么。
“沈先生客气了与你们相比我也就这么点能耐了。”范永斗拱着手客气的说道。
这确实是实话,他们的力量也仅限于北边这么点地方了,而对面的这位沈先生他们呢,手指之长可以伸到大明的万里江山,自己与他们一比就是个地头蛇,万万不敢得罪哟,不但如此还要好好的巴结着,万一以后人家手里稍微的露出一点渣渣都能给他吃的撑了,赚他个盆满钵满。
就好像这次,他们八个人都头疼的物资人家只需要动动嘴皮子,就给凑齐了,这么大的势力简直是吓死人啊,不由得范永斗对这个沈先生还有突然身后的势力感到了深深的敬畏。
还有就是那些装粮食的麻袋上,可都是印着官府的字样,说明都是官府的公粮,其中来历那可是要吓死人的啊。
“范家主真是谦虚了,北方这边我们远远不能与你们相比啊,以后说不定还有什么事情要麻烦你的,还望到时候范家主不惜帮忙啊。”沈先生倒是很客气。
俗话说的好强龙不压地头蛇,自己这边虽然是过江龙,但是范家在这边却是真正的地头蛇,他这几日跟在范永斗身边也算是见识到了。
一路走来,那些个自己看都看不上的小官,与范家关系真是甚好,有时候只需要范永斗一句话,就能安然通行,没有任何的打扰。
自己这边虽然也可以联系到总兵参将知府什么的朝廷命官,可是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谁也不知道下面的会不会出现什么问题,有些下面的人会不会难为你什么。
果然还是老师深谋远虑,把东西交给地头蛇不但可以赚上一笔,而且还可以免除好多风险,哪怕是被人发现了,也可以把事情都推到地头蛇身上,让自己脱身。
沈先生看着范永斗对自己的巴结很是客气与之聊着。

遭受打击的皇太极带着他的十万大军再次兵临城下,在距离城头八百步的距离上与城头上的朱由校对视着。
“小黄!几日不见你好像瘦了许多啊!怎么,前两日的教训还没有受够,这次又来受死来了!”朱由校拿着麦说道。
借着四个巨大的音响,朱由校的声音几乎响彻了整个战场。
城头上成千上万的明军士卒士气高昂的看着下面的建奴,锦州有我大明皇上在此,这可不是区区建奴能放肆的地方!几日前便是大败,难倒还没有把你们教训够吗!若是今日还敢来挑衅,我等定当叫你有来无回!
甚至城头下选出来的,随时准备上城头支援的民夫都在高声叫好,皇上这话就是提气,小小的建奴怎敢冒犯天威!
皇太极骑在马上看着城头上的朱由校在那里大放厥词,而且还提起了前几日的伤疤顿时就开始冒了火气。
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这两日皇太极受到的委屈顿时就被激发了出来,火气蹭蹭的就上头了。
“黄口小儿!你只会逞口舌之利吗!有本事咱们战场上较量一下,本汗让你三招!大明的小皇帝!你敢下来吗!”
“我命大军撤退十里,你敢与我王对王吗!”皇太极脑筋一转,冲着朱由校吼道。
万一啊,南蛮子的小皇帝脑子一冲动真的下来以他决战,那可就真的要把皇太极给高兴疯了。
锦州城高壁厚,还有七万大军守着,哪怕是自己这边兵多将广也是不好打锦州的,若是能把小皇帝给逼出来,那可就真的是长生天保佑我大金了。
至于这个可能性有没有,仔细一想还是真的有可能的,据他的了解,这个南蛮子的小皇帝年纪轻轻的,脾气倒是挺冲,不然也不会不远千里从他们那个京师来到这个鬼地方。
至于王对王的胜负,这个皇太极根本就没有考虑过,自己戎马一生,岂是一个毛都没长齐的黄口小儿能战胜的,只要他敢下来,自己一定要让他知道什么叫残忍!
不由得皇太极凶光外露,目光如饿狼一般看着前方。
朱由校站在城头上,笑眯眯的看着下面的皇太极,那种眼神就好像一个人在看傻狗在自己面前撒泼似的。
这是挑衅啊,明晃晃的挑衅,单挑是不!你以为朕会怕了你!
不是朕吹啊,朕让你一只手两条腿的都能轻松弄了你!
若是比兵器,手枪,冲锋枪,霰弹枪,机关枪,狙击榴弹炮,火箭筒,任你选,朕都不带眨眼的。
要是比坐骑,越野车,防爆车,重卡,装甲车,随你怎么挑!
跟朕单挑,朕一根手指要你的小命信么!
说实话要不是朱由校不想杀他,皇太极早就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死了八百回了好嘛,别的不说身后的匣子里面那一只a10,127毫米的大狙,就能在这么点距离之内轻松的把他脑袋瓜子打成碎末。
朱由校不杀皇太极原因很简单,建奴与大明是两个集体之间的战争,不是他与皇太极之间的战争。
杀了一个还是比较熟悉的皇太极,再来一个完不懂是个什么鬼的,阿猫太极阿狗太极的又什么意思?
百万建奴就不吃饭?死了一个皇太极就能让他们待在老巢活活的等着饿死了?
没可能的事情嘛,只要建奴想要吃饭,他就不可能不来掠夺大明的资源,这就是集体战争,并不以个人的意志为转移,哪怕这个人是他们的扛把子,不能带他们吃上饭,不用朱由校亲自动手,建奴自己就能把皇太极给撕了。
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在朝中需要建奴在外面进行“策应”。
为什么这么说呢,手里没军队啊。
这么说啊,现在建奴在边关外屡屡叩关,大明朝堂上就有了一种危机感,那么皇上就理所应当的可以去建立一支精锐军队了,就算你反对,你的理由又能找到什么?
皇上只要一句我大明边关紧急,不建一只强军你去给朕灭了建奴!就能给你打回去,三千卫能建立起来靠的就是这么个借口,虽然有阻力,但是阻力倒也没什么大,而且还有主战的官员在支持,就算有某些莫名心思的人,也有主战派的大臣与他们相斗,因为皇上组建新军,这意思代表的还不够明显吗,代表皇上也是主张与建奴作战的啊,既然如此我们这些主战派大臣还不得好好的支持皇上一把!
那要是建奴没了,皇上再想建立一支新军那问题可就大了。
下面大臣可就有想法了,怎么个意思啊陛下?国泰民安的您还想要组建一支新军?
这是什么原因呢?极思细恐啊
莫不是为了掌控军权,想要对付我们吧?
穷兵黩武!昏君!千年难得一遇的昏君!
您知道要练一支军队要多少银子吗!天下百姓都快吃不上饭了!你这个昏君却只想着穷兵黩武穷奢极欲!简直就是天下数得着的昏君!
于是他们就敢在下面向百姓还有读书人宣传朱由校的荒唐之处,甚至不比那暴秦还有荒唐的隋炀帝差到哪去。
不要怀疑这些人的节操,他们真的敢这么做,而且犹过之而无不及。
因为军权真的是一个非常令人恐惧的东西,皇上怕大臣掌握军权,同样的大臣也怕皇上掌握军权。
大臣有了军权就能制约皇上,时间一长还会造反自己当个皇上,李唐赵宋这都是例子,那么皇上掌握了军权下面的大臣可就惨了。
洪武时期朱元璋在世的时候,有哪位大臣敢像今天的东林党人这么嘚瑟的,恐怕家坟头上的草都有两尺高了。
还不是洪武时期朱元璋掌握了军权,谁敢龇牙杀你家没商量,而且你还没本事反抗,大军一到你就等着束手就擒吧,那时候的军权控制力可真不是盖的。
然后还敢肆意妄为的就是永乐了,他手里控制的军权虽然不如他爹,但是也是非常的强大,没人敢反抗。
到了后面朱厚照想要把手伸向军权,后果是什么,带着几万小弟能把小王子给打出屎来的武宗皇帝,变成了可以和隋炀帝凭美的好色昏君,喜欢有妇之夫,几乎被黑成了人形自走炮。
于是在最壮年时刻成功的“病死”了。
教训历历在目啊,朱由校再政治小白也知道所谓政治斗争的可怕。
军事斗争,知道你的敌人是谁,逮住他向他猛烈的开炮便是,政治斗争有时候你都不知道自己敌人是哪位,他究竟要干什么,甚至你都被他卖了还笑嘻嘻的帮他数钱呢,某些时候真是死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刚穿越过来的时候,朱由校以为古人见识那有我现代人这么广,不过这确实是真的,朱由校确实是在见识上碾压了这群连工业是什么都不知道古人。
就在他想着用现代军火武装一批军队,然后带着这只军队大杀四方,灭建奴,杀穿江南的时候,现实给了他一巴掌。
他第一个试点三千卫就出了问题。反正一百个人里面就有至少一个是外面安插进来的探子,武器当天发下去,第二天清点的时候就能少一批。
可怕吧,想想你用现代化武器武装起来的军队,在你准备向江南开火的时候突然的调转了枪口对准你了。
大明现在还是有些忠臣,可是朱由校真的不敢确定这些忠臣是忠于大明还是忠于皇上,若是忠于大明那么换个皇上他不还是大明吗?
要知道皇上再怎么牛掰他也就一个人,靠着自己的力量根本就无法与一个阶级对抗,哪怕你有一个城市的资源在支持你。
怎么办?以新打老,在朝堂中建立一个新的利益集群与老的利益集群相互倾轧,而自己就是那个裁判,随时准备吹黑哨的那种。
建立大明的工业革命,用工商业去消灭地主阶级,这两个是天然不可调和的矛盾,因为发展工业要工人,种田也要大量的农民去耕田。
当双方都在争斗人力资源的配给的时候,那么这就是朱由校疯狂的吹黑哨的时候了。
所以皇太极现在还不能死,建奴还有存在的必要。
不但不能让建奴灭亡,还得让他跳得欢才行,不然死气沉沉的朝堂上的诸位大臣对他没有什么危机感啊。
把建奴当成一个狗来溜,需要他的时候就让他在边关叫几声,不需要他的时候完可以杀了吃肉嘛。
怎么控制建奴?朱由校有着自己的想法。
一边坚壁清野围困建奴饿着他们,一边还要给他输送一点物资,保持饿不死又能欢快的汪汪叫的活力。
为什么要坚壁清野呢,不让他有饭吃他自然而然的会来大明边关找食吃,不咬下一块肉他是不会罢休的,因为他们只要想活就得拼命。
当然了输送物资这件事情,八大家是不能再干了,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可以麻烦民间力量呢,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朕回京的时候从宣府绕一圈,去接见一下这八位大皇商,说不定这一行内帑又要满起来了呢,还真有点小兴奋。
不得不说大明朝堂之内那些个大臣,特别是东林之人没骨气的人还是一片一片的,建奴越是叫得欢,他们越是怂,朱由校也就越能把手伸到军权上。
内斗内行,外战外行,说的就是那帮人。
不由得朱由校看着下面正在叫嚣的皇太极都有些顺眼了,谁让老天爷把朕穿越成了皇帝呢,哪怕是穿越个土匪将领,朕也敢胡乱的打一气,把这大明给打乱了重新的建立一个新秩序啊。
越看越像朕养的一只“忠犬”,放宽心在你的利用价值还没有被朕榨干之前,朕是不会这么轻易拔毛吃肉的。
咦!为什么朕有种要给皇太极再送个小礼物的心思呢。
不由得朱由校对着皇太极说道:“小黄啊!朕再送你一个小小的礼物呗。”
听到礼物二字正在等待的皇太极顿时一个踉跄差点没有从马上摔下来。
礼物!这个卑鄙无耻的南蛮子小皇帝,难倒还以为本汗是三岁的孩子吗!吃了一次亏还会上第二次的当!
正当皇太极准备破口大骂的时候,只见到城头上竖起一只木桩上面好像还吊起了一个人。
“小黄看这里!”
s:实在是被喷怕了,所以才向各位书友解释一下现在不杀皇太极的用意,不是不杀是真的还没到时间,码字君研究了一下发现留着他的用处比杀了他要大,想想朝廷那些人,没有外力的作用下,自己不把自己搞死那是真的浑身不舒服。
问一下以后更新是三千字一章?还是两千字一章?正在纠结中。
被自己的儿子这样大声的吼了,濑名勇人愣了愣,他没想到这个孩子会这么恨他。
不过如今他都不在乎了,无论是妻子、儿子,还是弟弟或者弟媳,时间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他都已经快要忘记自己还有亲人了。
“小新,你去把你爸爸叫到这里来。”
青叶阿姨转头对濑名新说道。
她的丈夫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她都看在眼里,那几乎成了他的心结,所以这件事必须告诉他。
濑名新闻言点了点头,转身跑出了道馆。
而优迦这边离开了精灵中心后没有直接返回道馆,而是去了一趟警局。
那个中年男子既然不肯就范,想要查到他的身份,最快的途径自然就是通过警方了。
不管他之前是通缉犯,还是盖世英雄,只要他还是个活人,警局那边就不可能查不到他的身份。
到了警局之后,优迦就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君莎唯,然后就带着君莎唯赶回了道馆。
优迦和君莎唯刚到道馆门口,就见濑名新和他的的爸爸迎面走来。
“濑名叔叔,您怎么来了?”

优迦奇怪的问道。
濑名新和他爸爸此时的脸色都非常难看。
“馆主,您回来啦。”
濑名新勉强挤出一个难看的微笑。
这是怎么了。
优迦满心疑惑。
濑名新的爸爸也只是简单的和优迦打了个招呼,就匆匆走进了道馆,这样的行为虽然很失礼,但他完全顾不上了。
“您进来就知道了。”
濑名新尴尬的对着优迦说道,说完也匆匆走进了道馆的大门,优迦只能和君莎唯一起跟在他们的后面也进了道馆。
等优迦进了道馆之后,就看见一大堆人围着那个被自己擒获的偷窥狂,濑名新和他爸爸走去的也是那个方向。
怎么回事?大家变得奇奇怪怪都是因为这个人?
优迦走过去问道:“怎么了?你们干嘛都围在这里?”
这时候优迦就听到濑名新的爸爸声音颤抖的说道:“大哥真的是你!”
“是我,隼人,好久不见了。”
濑名新的爸爸的名字就是濑名隼人,濑名勇人在时隔十多年之后再次见到自己一母同胞的弟弟时,神色非常平静。
和濑名隼人一眼就认出了自己的哥哥一样,濑名勇人也一眼就认出了十多年不见的弟弟。
十多年里,濑名勇人从来没想过回来见见自己的亲人,好不容易重新回到绿荫镇,也不过是因为别有目的,更没想过去看看家人,可见他的心里早就没了这些亲人。
就如他心里想的那样,如今他真的是什么都不在乎了。
“你……”
时隔这么多年重逢,濑名隼人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只有优迦在一旁瞪大了眼睛:哎,哎,哎,我不在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大哥?濑名隼人的大哥不就是濑名新的亲生父亲!他亲生父亲叫什么来着……
一时间优迦竟然想不起来濑名新亲生父亲叫什么了。
反正现在的情况就只有一个词能形容,那就是:狗血。
怪不得刚刚濑名新和濑名隼人进门时表情都一言难尽。
本来优迦还想着让君莎唯帮着调查这人的身份,但没想到,还没开始调查,身份就出来了。
不过该调查还是得调查,濑名新的这位生父出现的太奇怪了。
据青叶阿姨当初说,他们的这位大哥是很没有训练家天赋的人,但如今却以一位准天王级训练家的身份回来了,实在是不正常,尤其是他的两只精灵还是那种特殊的状态。
“好了,好了这些事情都跟你们没关系,围在这里干什么,北斗,把他们都领走。”
优迦对着围在周围的孩子们以及北斗说道。
北斗点了点头,把看热闹的孩子们都领走了,现场只留下了濑名新一家、君莎唯,还有优迦本人。
“这个人虽然和你们有关系,但是他来绿荫镇的目的不明,还有待调查,所以我暂时不能放了他。”
优迦对着濑名新一家说道。
濑名隼人闻言张了张嘴想要说点什么,但是最终还是没有开口,濑名新和青叶阿姨也是一脸纠结。
尽管对眼前的这个人恨得牙痒痒,但这到底是自己的哥哥、生父,说完全不在意那也是假的。
“你不打算说点什么吗?如果你如实交代来绿荫镇的目的,以及你那两只精灵的问题所在,我或许可以考虑对你从轻发落。”
优迦对着濑名勇人说道。
以濑名勇人目前的态度来看,他此行来绿荫镇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否则也不会鬼鬼祟祟,更不会闭口不言。
听了优迦的话,濑名勇人只是瞥了优迦一眼,就扭过头去,什么都不愿说。
“你这些年到底在做什么?有什么不能说的!”
濑名隼人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和你们没有关系!”
濑名勇人冷声道。
听了这话,濑名隼人被噎的不轻,濑名新和青叶阿姨脸色也非常难看,真是好心被当做驴肝肺。
见濑名勇人软硬不吃,优迦对濑名新一家说道:“你们在这里和他好好聊聊,尽量劝他说出这次的目的,我还有些事要处理。”
濑名新三人闻言点了点头。
“耿鬼,好好看着这人,要是让他跑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临走前,优迦对着耿鬼煞有介事的说道。
耿鬼闻言笑嘻嘻的拍了拍自己圆乎乎的肚子,向优迦做了一个保证完成任务的动作。
离开道馆,优迦就随着君莎唯去了警局,想要借助警局的力量调查一下濑名勇人这些年的踪迹。
濑名勇人是绿荫镇本地人,所以优迦和君莎唯就打算调出他的户口和档案,最终却发现,他的户口和档案竟然早就被注销了。
原来当初濑名勇人失踪之后,又多年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就被默认成了死亡人口,青叶阿姨一家更是都把他当做了死人,也就同意了注销他的身份。
君莎唯来绿荫镇任职的时间并不长,所以这些事情她都是不知道的。
户口和档案都已经被注销了,自然也就查不出什么线索了。
见线索中断,君莎唯支支吾吾的说道:“想要调查那个人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
优迦闻言惊喜道:“那快说呀。”
君莎唯:“我们可以让他自己说出来。”
“自己说出来?你是说……可是……”
优迦瞬间就想到了什么。
“其实我们警局在特殊情况下,也经常会使用这个方法审问犯人的。”
当奥古斯都进入棺木后,空中的银月也随之收起一缕缕透过虚空而来的银白色光芒,这方天地再次黑暗来袭。
与此同时,这具装有奥古斯都的棺材也褪去了银色光芒,重新恢复成原状的红黑色,变得异常鬼魅神秘起来,不再神圣。
万家灯火,清冷的夜色天穹下,站在空中棺木旁的尼古拉隆巴迪露出满意之色,随即恢复平静,扫了眼地面上那根漆黑如墨的金属柱子和黄铜色铁链,双眸当中闪过深深的忌惮之色。
显然,尼古拉隆巴迪对这困住奥古斯都的物品心有余悸,刚刚吃的苦头不小,只不过没有表现出来罢了。
轰
长十米,宽有三米的猩红色偌大翅膀从尼古拉隆巴迪背后展开,恢复成狰狞无比的吸血鬼状态,然后收起看向地面的视线,将那具沉睡着奥古斯都的棺木背在身上,翅膀猛地一扇,瞬间扶摇而上万米高空,毫不耽搁地追向自己所率领的吸血鬼军团。
毕竟长时间离开队伍,对整个军团的控制将会稍微渐弱,总会有不顾纪律,胆大包天私自离队的家伙存在。
隐身的王乐仰头看着尼古拉隆巴迪背上棺木转眼之间消失在茫茫黑夜的天际尽头,心中也不由得松了口气,因为对方无形中给自己的压力太大,毕竟能媲美武道地阶后期的吸血鬼公爵可不是闹着玩的。
“没想到是一对搞基的啊”
看着月夜下,尼古拉隆巴迪背负沉睡有奥古斯都的红黑色棺木渐渐变成黑点,最后消失在视线当中的王乐,嘴上喃喃自语着道。
刚才尼古拉隆巴迪和奥古斯都对视一笑后的亲吻,情意绵绵的模样,可以说直接把隐身在暗处的王乐给雷得外焦里嫩,三观尽毁了。
至于那位被唤为奥古斯都的吸血鬼为什么被困到鹿岛地底深处隐身的王乐对此丝毫兴趣都没,但他对遗弃在远处真空地带的那根黑色金属柱和黄铜色铁链却是好奇得很。

因为这两样东西不仅能镇压那名奥古斯都的吸血鬼,而且还能伤害一名盛时期的吸血鬼公爵。
其中那名叫着奥古斯都的吸血鬼显然实力也是强悍无比,王乐从对方那一声咆哮当中就可以大抵判断出来这家伙是个难缠不好惹的硬角色。
能将这么厉害的吸血鬼给镇压在地底深处到尸骨溃烂之境而无法脱身,由此可见这根黑色金属柱和黄铜色铁链的厉害。
王乐有理由揣测到这还是经历无数岁月沧海桑田之后,黑色金属柱和黄铜色铁链已经威力大大减弱,否则的话,想要将那名叫着奥古斯都的吸血鬼从镇压当中给解酒出来,将是一件难如登天的事儿。
不然的话,为什么当初刚刚被镇压的时候不解救,偏偏等了这么久才行动
心思念转之际,隐身的王乐悄无声息当中,迅疾无比地快来到那根漆黑如墨金属柱子和黄铜色铁链所在的地方。
通过破妄法眼,王乐仔细打量起面前这根黝黑色,泛着金属冷光,约有五六米长,成人身材粗大的柱子。
只见上面镌刻着各种不认识的虫鱼鸟兽和精美花纹,让王乐眉头一挑的是上面还刻有古汉字,这不禁让他揣测着金属柱子应该是来自武道界炼制的法器。
旁边地上的那根黄铜色铁链虽然对吸血鬼公爵伤害很大,但此时王乐走到近前时,却没感到有丝毫的危险感,不禁让他啧啧称奇。
也就在这时,以为生地震从屋子里跑到外面马路上的居民当中,终于有人现到偌大,能容纳四五万人的五环体育场竟然不见了,先是陷入到大脑一片空白的震惊,接着回过神来出恐惧的尖叫。
很快,越来越多的人知道了这情况,无法控制的进入到集体恐慌的状态当中,彻底乱了方寸。
一时间,整个鹿岛市区都跟着大乱,人心惶惶起来。
而这些,对于整个事件从头看到尾的王乐来说,直接被他给无视了。
这个当下,他正犹豫着是否将面前的金属柱和铁链都收入囊中,据为己有。
但一想到之前尼古拉隆巴迪在接触铁链时那血肉模糊被烧焦,让人心惊胆颤的惨况,隐身的王乐不禁面露犹豫之色。
毕竟一名吸血鬼公爵都被铁链所伤,何况自己的实力远不及对方,一旦有个三长两短,那就真是赔掉夫人又折兵,亏到姥姥家。
随着时间缓缓流逝,越来越多的居民开始在这片因为五环体育场消失而变成真空地带的外围集结时,王乐犹豫再三后,终于咬牙下了决定。
“饿死胆小,撑死胆大的,小爷就拼了这一回。”
隐身的王乐心中想着的同时蹲下身子,探手就往地面上的黄铜色铁链抓了过去。
“嗯”
王乐脸色一喜,丝毫变化都没生,只觉握在手里的铁链子竟然一点重量都没有,一股股冰凉传到心头。
“手感不错。”
王乐轻声一笑,暗自想道。随即也不再多看,毫不停留的将其收进法眼空间里面,然后起身走到漆黑如墨的金属柱前。
搓了搓手,隐身的王乐小心翼翼地往黑色金属柱表面摸了过去。
当王乐的手和黑色金属柱触碰地一刹那,只觉浑身一麻,不自觉地就打了个冷颤,不禁脸色一僵,小心脏吓得瞬间抖了三抖,生怕出了意外。
所幸,除了这根黝黑色金属柱子对自己隐隐有着一种看不见摸不到的排斥感以外,再也没有其它不对劲的状况生。
“一回生二回熟嘛,时间久了,你就知道小爷的好咯。”
隐身的王大少大手贴在漆黑如墨的金属柱子上,嘿嘿笑声中想着,然后心中一动就将金属柱给自己收进自己的法眼空间当中。
先后收起黄铜色铁链和黝黑色金属柱,留待以后有时间再来研究,接着就见隐身的王乐低头看着面前地那宛如深渊般的巨大沟壑缝隙,若有所思。tt
随后。
白泽少调转车头,奔向了老五所在的住所,关于刘小兵的消息,还是问老五比较好。
老五没有想到,大白天的,又是今天这么紧张的情况,白泽少会来他这里。
“刘小兵来上海了吧”白泽少没有啰嗦,直接问道。
“我不知道”老五直接说道。
“那此次在我婚礼上袭杀我的事情,你知不知道”白泽少追问道。
“我不知道”老五再次说道。
“呵呵呵”白泽少冷笑了一声。
“你不相信”老五看着白泽少的神态,淡淡的说道。
“换做你是我,你会如何想”白泽少回应道。
老五听着白泽少的话语,叹息了一声,瞬间变得沉默下来,没有再多说什么。
片刻后。

白泽少对着老五道“就算你事前不知道,但是现在应该知道一些东西了吧”
“我的确是事后才知道的,关于他们刺杀你和山田次郎的事情,我也是知道没多久”
“至于说刘小兵的事情,我已经询问过山宁了,但是他们没有给我回复”
“我能说的就只有这些,你相不相信那就是你的事情了”老五看了一眼白泽少,然后缓缓的解释道。
“我相信你”白泽少沉声道。
对于老五的话语,白泽少还是相信的,如果老五都不值得相信的话,那么他的身份早就保不住了。
“据我所知,策划昨天事件的刘小兵,应该已经来到上海了,但是我不知道他具体在哪”
“我希望可以获得他的行踪,就算他不和上海站其他人有所关联,但是绝对会和孟站长联系的,所以只能拜托你打听了”
“另外,如果有可能的话,我想知道他来上海的目的”
“我会尽快查清楚的”老五答应道。
“我今天来还有另外一件事,是关于池上慧子的,她又离开上海了,尽量发动我们的力量,查清楚她的行踪”
“你在担忧什么”老五莫名的问道。
“我在担心日本人的向日葵计划”白泽少有些沉重的说道。
看着白泽少的样子,老五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心里也是下了决定,等会就发动人手去查询去。
“没什么事情,我要离开了,还有,你最近这段时间也小心点,山田次郎的死让的日本人都要疯了”
“我会的”老五开口道“你也多注意点”
随后白泽少返回了侦缉队,此刻的侦缉队也没有多少的人,都被派出去执行任务去了。
中午的时候,白泽少也没有回去,直接待在侦缉队,随便吃了点饭菜。
大概到了下午三点的时候,宁凡回来了,直接来到了白泽少办公室汇报情况来了。
“老大,真的是太惨了”
白泽少没有想到,宁凡一开口就是这句话,心里不由得一紧“怎么回事?”
“现在外面都乱成一锅粥了,只要有一丝红党嫌疑,或者只要和红党有所瓜葛,日本人就直接开枪”
“这么一上午的时间,已经有几十人被杀害了,外面可谓是人心惶惶”宁凡叹息了一声。
虽然他之前的时候,对于红党也不怎么喜欢,甚至还亲自处决过红党。
但是日本人的无端杀戮,让的他看的还是有些不忍。
“日本人这么做,不过是为了逼出真正的红党罢了,再说了日本人的残暴,你也不是第一天才知道”白泽少淡淡的说道。
尽管,白泽少心里也同样担心红党的处境,但是他现在的身份,却是让的他不能流露出任何的担心与软弱。
而宁凡听到白泽少的话语,心里不由得一冷。
一直以来,他都借着自己灵活的心思,所以在白泽少眼前也是非常的随意。
但是。
此时此刻,看着白泽少冷淡的神情,宁凡也是蓦然醒悟过来。
日本人残暴,白泽少也不是什么善茬,死在他手里的人恐怕也不少。
瞬间,宁凡也是回过神来,自己之前的时候,在白泽少眼前还真的是太过“放肆了”。
白泽少要是真的下狠手,恐怕他真的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还有什么消息没有”这时,白泽少出声道。
“没了,总之现在外面真的是乱成一锅粥了,而且据说从今天开始,城里面要实行宵禁”
“如果没有特高课的的同行证,根本就不能在晚上行走,否则将会被逮进特高课”
“具体什么时候解禁,就要看什么时候抓住红党的人了”宁凡快速的说道。
“这么严?”白泽少皱了皱眉头。
“恩”宁凡点了点头。
“行了,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宁凡离开以后,白泽少也是站起身来,在房间里面不断的踱步,心里面的担心也是彻底的释放了出来。
甚至到了后面,白泽少干脆站在窗户口,默默的抽起烟来。
此刻的白泽少对于日本人的杀戮,也是无能为力他能做的就是暗暗祈祷。
祈祷上海的地下组织可以忍耐住,否则一旦暴露出来,那么损失恐怕会很大。
可惜。
白泽少的祈祷并没有起到什么样的作用。
地下组织的成员,对于日本人的杀戮终于不能做到无动于衷,终于有人站了出来。
但是,下场却是非常的凄惨。
仅仅今天下午,就有五个地下组织的成员被日本人残忍的折磨一番以后枭首而亡。
大概天快要黑下来的时候,古一民一脸沉重的回来了,他终究没有阻止自己的同志牺牲。
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同志慷慨赴死。
白泽少看着古一民的背影,却是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
红党的损失非常的惨重,他同样担忧和痛苦,但是他却没有表现出来。
可是古一民表现的却太过明显了,这对于一个潜伏者来说,可是一个大忌。
想到这里,白泽少上前一步来到了古一民跟前道“你好像有心事,而且看起来很伤心?你该不会是在同情红党吧,还是说你就是红党”
听着白泽少淡淡的话语,古一民内心却是犹如一道惊雷响起。
然后快速的回答道“大队长,我只是有些累而已”
“是嘛?呵呵”白泽少拍了拍古一民的肩膀,然后直接离开了。
原地的古一民却是出了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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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实在是可惜。”
听完了帝尊的讲述,周禹不由得摇摇头。
“可惜什么为何可惜”帝尊目光如炬,平淡地说道。
“可惜你数百万年修行,不过是为他人做了嫁衣。”周禹笑着说道。
“那么我会为谁了嫁衣”帝尊点点头,也不动怒,反而询问道。
“我。”淡漠地声音响起,周禹的身上有一股至高无上的气息升腾。
“为何不能是你为我做嫁衣”帝尊摇摇头,笑着说道。
“你不是我的对手。”周禹表情无比认真。
“不试试又怎么知道呢”帝尊缓缓站起身来,背后有一尊高不知多少万里的巨大绿铜鼎显现。
“你目前拥有的一切都依托在我的仙血之上,怎么可能是我的对手”周禹也是站起身来,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只是静静地看着帝尊,任由他发挥。
“正因为有那滴仙血,使得我也对你足够了解,未尝没有胜利的可能。”帝尊的气息变得缥缈起来,宛如真仙临凡。
不,哪怕是所谓的真仙也比不过他,因为帝尊此时已经走到了红尘为仙的巅峰。

用完美大千世界体系来说就是准仙王,用主世界体系那便是半步金仙,境界还在周禹之上。
听到帝尊的话,周禹不厚道的笑了:“你身为古天庭之主,不会如此天真吧”
以一滴仙血为基础便能窥探到自己的虚实,这无异于以管窥豹,可以用盲人摸象来形容。
“既然道友不相信,那便手底下见真章吧”帝尊也不在多言,周身气势直冲九天。
虚空中有一股至高无上的气息在弥漫,上震九天下慑九幽,天地万物,尽皆臣服。
他化身无上神王,主宰天地大道,凝练无穷法则。
此时,虚空中泛起层层涟漪,无穷法则涌现,道与法理交织,天地都为之发出鸣叫,各种祥光瑞彩垂落而下,使得此地像是从三十三天之上坠落的仙境一般。
这便是准仙王的威势,随手一击便能灭杀无缺大帝,禁区内蛰伏的所有至尊加在一起也没资格抵挡帝尊的杀招。
周禹见此,也是不甘示弱,释放出无穷无尽的造化仙光,一缕缕一道道天地道则融入己身,万千大道显化而出。
而在他的身后,有三尊高不知几万里的巨大身影。
左边那道身影身着儒士圣袍,手持圣贤古卷,四周隐隐间有诵读声响起,是为儒门先贤。
右边那道身影脚踩金色莲台,手捏不朽佛诀,有无数金灿灿的字佛印环绕其身,是为无量圣佛。
而中间那道身影身穿玄色道袍,头顶天地玄黄玲珑宝塔,脚踩十二品造化青莲,是为造化道尊。
这正是周禹所修行的三大体系的具体显化。
周禹现在的境界距离帝尊还有一些差距,目前仅仅只是真仙巅峰,换做其他人,恐怕撑不过十招。
但周禹可不是普通地真仙巅峰,他目前所修行的三大体系齐头并进,而且还掌握着多种大罗级秘术,整体实力犹在帝尊之上。
帝尊仰天长啸,他不想让周禹积攒气势,所以选择率先出手。
巨大的绿铜鼎释放出璀璨夺目的绿霞,划破无尽虚空,瞬间砸向周禹。
“来的话。”周禹手捏印诀,镇字诀猛然发动,牢牢的印在绿铜鼎之上。
使其跌落凡俗,无法绽放光芒,对周禹的威胁降到了最低。
帝尊神色一动,皆字秘瞬间发动,十倍战力叠加,绿铜鼎瞬间光芒大放,几乎要挣脱镇字诀的束缚。
皆字秘隶属于九秘,是帝尊亲手所创,由他施展出来,远远超过其他人。
因为这是帝尊的道,唯有他才能发挥到极致。
无形无迹的古怪波动传来,周禹再一次出手了,一道不朽圣光滑落,使得绿铜鼎神异尽失,道则不在,最后轰然破碎。
狠人大帝所创的禁忌秘术,能够将一切神异化为凡俗的万化圣诀。
绿铜鼎本就是帝尊凝聚的法则聚合体,并不是真正的绿铜鼎,在面对镇字诀与万化圣诀时,根本无法抵挡。
帝尊也不动怒,再次显化出绿铜鼎,照射出一道道仙光,闪耀宇宙洪荒。
庞大的杀意向四周蔓延,就连遥远宇宙深处的众多星辰都暗淡了下去,随后被绿铜鼎释放出的光华冲成粉碎。
那一缕缕光芒宛如一挂挂星河,浩大而恐怖,使得黑暗被撕裂,冰冷的宇宙都要破碎。
面对帝尊这一击,周禹也不敢大意,施展秘术,一朵又一朵仙葩绽放,片片晶莹,纷纷舞舞,一念花开,君临天下。
周禹轻笑一声,光雨洒落,如花瓣飞舞,再次施展出飞仙之力,这是专为抗击斗字秘所创,攻击力举世无匹。
狠人大帝两大禁忌秘术一同施展而出,硬抗帝尊。
轰虚空泛起轩然大波,整片宇宙星空都要碎裂开来,根本承受不住那强大的威势。
两人不断交手,无穷无尽的神光照耀古今,转眼间,便已经对拼了数千招。
“造化,安敢如此。”帝尊暴怒不已,他感觉自己被侮辱了。
周禹到现在都没有使用自己的秘术,而一直使用的都是那位女帝的秘术。
虽然帝尊承认,那位女帝的实力并不比他差,但周禹毕竟不是女帝,用他人的秘术,终究是落入了下层。
周禹自然知道帝尊为何会如此愤怒,他轻轻地摇摇头:“如果我用出我的秘术,你会死的很惨。”
帝尊脸色铁青,手掌一翻,出现了两滴散发着造化仙光的仙血。
“原来太初古矿的那滴也落入了你的手中。”
当初女帝手中的那滴鲜血被周禹收回,而太初古矿的那滴仙血却不知所踪。
帝尊不言不语,口中念念有词,一道诡异的法则缠绕在两滴仙血之上。
“成也仙血,败也仙血,你今天必死。”帝尊冷笑一声,体内汹涌澎湃的法力不断地融入仙血之中。
周禹静静地看着,根本不曾阻拦,甚至他还有点好奇。
“这是谁交给你的”周禹疑惑地问道。
帝尊施展的是一种诅咒秘术,这让周禹颇为惊讶。
“不过听雪儿话中所说,那银发女子既然能够撕裂空间来援救小渊,那么她或许有着救治小渊的把握也说不定呢!”
“而且,以小渊的福运,想来,这次的危机应该能安然度过才是!”
比比东在心中安慰着自己。
毕竟不仅是对胡列娜朱竹清她们而言,便是对于她自己,陆渊也是非常重要的。
可以说,现在陆渊在她心目中的地位,比千仞雪胡列娜还要高。
除了某个无能的怂男之外,陆渊便就是比比东现在心中最为重要的人。
是以,听到陆渊遭遇如此致命的危机,她的心中又怎么可能不着急?
只是她毕竟经历过许多的风雨,又是当教皇的人,心性很强,别的人都能乱,只有她不能乱。
而且看下面那几个小丫头一副哀伤的模样,如果她再乱了,那么局面就彻底控制不住了。
不过她不表现出来,不代表她心中就不气愤了:“邪魂师,早晚,我会将你们这些见不得人的家伙杀个干净。”
她原本对于邪魂师是无感的,追杀他们,也不过是武魂殿一贯的旧历罢了,但是这一次,她真的是从心中涌起了浓浓的杀意,这些邪魂师,竟然把她最宝贝的徒弟打的重伤垂死,这个仇要是不报,她也就不是比比东了。
像比比东这样的性格很难认可一个人,但是一旦当她认可了一个人,就会全心全意的对他好。

很明显,陆渊这个徒弟是早就得到了比比东认可的了。
敢动她的人,就得做好准备承受她的报复。
看着下方的三个伤心欲绝的姑娘,比比东有些头痛,不过该劝的还是要劝的。
“好了,娜娜,小渊未必就有事,她不是说最后小渊最后被一个银发女子救走了吗?”
比比东接着说道:“那个银发女子既然可以一招杀死一个超级斗罗,那么她的实力最少也是极限斗罗的层次,她既然带走了小渊,那么肯定就有救治小渊的把握,你们也不必太过担忧了,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小渊他就回来了呢?”
“可是老师,千仞雪她说小渊被打的全身骨骼断裂,身体都变形了,就剩下一口气了,这么重的伤又岂是那么容易治好的?”
胡列娜眼中泛着泪水,声音哽咽,“而且就算她侥幸把师弟给救活了,这么重的伤,经脉尽断,师弟一身修为肯定全废了,师弟那么高傲的人,又怎么可能接受的了这样的打击啊!”
“师弟他本来是万中无一的绝世天才,一朝变成无法修炼的废物,面对这样的结果,他肯定是生不如死啊!”
“这!”听到胡列娜的话,比比东一愣,是啊,陆渊被打的全身骨骼断裂,经脉尽断,就算是被救活了过来,他的一身天赋,恐怕也……
听着比比东和胡列娜两人的谈论,朱竹清也是心中一凉,陆渊是一个何等心高气傲的人,她很清楚,如果真的变成无法修炼的废物,那么对他而言,或许真的是活着比死了还难受。
天才陨落成废物,可比一直都是废物更加令人痛苦啊。
“都怪你!”胡列娜紧紧地盯着千仞雪,“如果师弟真的有什么不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还有那些邪魂师,我有生之年一定要把他们杀个精光。”胡列娜的语气中夹杂着浓浓的恨意,对她而言,陆渊就是她的天,是她的命,敢伤害陆渊的人,她都会让他们不得好死。
“加我一个!”朱竹清清冷的声音响起,她那一向清冷的俏脸上带着彻骨的冰冷,一双黑漆漆的灵动大眼睛中满是肃杀之气。
陆渊同样是她的唯一啊!
她已经决定了,如果陆渊真的有什么不测,那么她这辈子定然与邪魂师不死不休。
然后在覆灭邪魂师后,就干干脆脆的随他而去,这是她的誓言,这辈子都会追随着陆渊。
她朱竹清同样是认定了一个人,就一辈子都不会后悔的人。
而在一旁,面对着胡列娜的指责,千仞雪无助的瘫倒在地,眼神空洞而无神,胡列娜能想到的,她自然也能想到,所以,她才会这般的脆弱与无助。
她的心里泛着浓浓地悔意,她很后悔为什么自己不听陆渊的话,如果可以重来,无论陆渊说什么,她都一定会照办。
五天了,在这样极致的痛苦与后悔中,千仞雪挣扎了整整五天,如果不是对陆渊的生还还抱着一丝希望,她早就承受不了内心的谴责,而选择随陆渊而去了。
论刚强论倔强,论对爱情的飞蛾扑火,千仞雪,她并不逊色于谁。
她同样深深地爱着陆渊。
看着下方的三女,比比东深深地叹了口气,一日没有陆渊的消息,这三个女孩怕是一日得不到解脱啊。
她的心里也不由对陆渊有些赞叹,她的这个宝贝徒弟的确是个有福气的人啊,有三个这么好的女孩都惦念着他,甚至愿意为他付出生命。
就算是死了,有着这么三个女孩为他伤心,也不枉此生了。
不像她自己,没人疼,没人爱,死了的话,又有谁会替她伤心呢?
千仞雪?
这个丫头怕是恨死她了吧?
胡列娜?
嗯,这个丫头对她感情很深,如果自己出了意外,这丫头肯定会伤心。
而剩下的或许就只有自己那个已经出事了的宝贝徒弟了吧,而除此之外,再无他人。
想一想,自己这辈子活的还真挺失败的,挺痛苦的,想着这些,比比东的脸上带着一抹自嘲。
摇了摇头,看着下方的三个女孩,比比东想要开口劝解一下,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而就在这时,一道声音从殿外传了进来。
“启禀教皇冕下,外面有个叫言少哲的人求见。”护殿骑士跪倒在地,恭敬的说道。
“不见!”比比东朱唇轻启,直接拒绝!
也不看看如今还是什么时候,这里还在为小渊的事情闹得一团糟呢,哪有时间去见一个连名字都没有听过的人。
“可是教皇冕下,那个人自称是渊公子的人,手里还拿着天使令。”
此言一出,整座教皇殿瞬间一片寂静。
宋宝萱见傅翊晨一脸期待地看着自己,想要干什么都写在了脸上。
她抬起双手,搂住傅翊晨的脖子,踮起脚尖吻了上去。
宋宝萱只是简单的嘴皮碰嘴皮,她轻轻吮吸一番傅翊晨的嘴唇,还舔了舔,没打算深入。
不过傅翊晨却不,他直接撬开了宋宝萱的嘴巴,变成了自己主导这场接吻。
最后宋宝萱气喘吁吁地靠在傅翊晨的怀里,腿还有些发软,幸好傅翊晨一直搂着自己,不然她觉得自己可能会摔倒。
宋宝萱不小心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她吓了一跳。
镜子里的自己面色红润,嘴唇红肿,一看就是被蹂躏很久的样子,她的眼睛里带着一丝妩媚,很勾引人。
傅翊晨的下巴在宋宝萱的头顶上蹭了蹭,心情愉悦地看着镜子说道。
“真想一直抱着你。”
宋宝萱调整好自己的状态,一本正经地说道。
“出去吃饭了,等下我还有事情呢!”
“再抱一下。”

“不抱。”宋宝萱平静地说道。
她感觉自己此时有点想渣女,亲完就翻脸。
不过傅翊晨并没有不高兴,他点头,一脸溺宠地说道。
“好,那就不抱了。”
送走宋宝萱的后,傅翊晨虽然一晚没谁,但还是出去了。
他不在的时候把很多事情都丢给了于景平做,现在回来了,自然得做回自己的工作了,不然于景平可能会罢工了。
傅翊晨看着一堆又一堆的文件,他蹙眉说道。
“怎么这么多?”
于景平看着傅翊晨,假笑道。
“你说呢?我每天都面对这么多的文件,你知道那种心情吗?”
傅翊晨轻咳,好吧,是他的问题。
“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没办法,兄弟要追女人,我只好牺牲自己了。”
说完,于景平想到了今天安锦的电话便说道。
“对了,安锦那个女人问我,你是不是特别忙?她旁敲侧击你的行踪,似乎打算来个甜蜜的邂逅。”
傅翊晨埋头工作说道。
“她现在还在首都?”
“嗯,哪有那么快就把人弄走的,她在首都还有工作没完成,太匆忙的话,容易引起她的怀疑,过几天她就会走,你不用太担心。”
“我知道了,不要告诉她,我的行踪。”
于景平点头,其实他在心里还是不太放心安锦的,他也不想傅翊晨和安锦走得太近了。
“我有分寸,不过她最近有些麻烦,有人在黑她,我们要不要出手?”
“看情况,如果她没办法解决的话,那你再帮她解决。”
唐庆培把唐月蓉上次私奔的事情瞒得很好,现在唐月蓉差点就要说出来了,所以他就赶紧制止唐月蓉。
不然这事传出来,唐月蓉难免会被人非议,虽然这里没有什么外人。
但有些事情,就算是自己的亲人也不能知道。
唐月蓉瞪了宋宝萱一眼,气呼呼地坐到沙发那里去了。
唐庆培对宋宝萱说道。
“宝萱,蓉蓉她就这个脾气,你别放在心上。”
宋宝萱点了点头,唐月蓉的脾气她在火车上就已经见识到了。
杨慧慧在宋宝萱耳边小声地说道。
“宝萱,我这个表姐的脾气不太好,其实本性不坏的,你不要生气。”
“嗯,我知道了。”
在吃过午饭后,唐庆培找了个机会和宋宝萱单独谈话。
唐庆培看着宋宝萱说道。
“多谢你上次帮了我的女儿。”
“应该的,唐叔叔不必这么客气。”
“不,我不想欠人恩情。你可以让我帮一个忙,就算我还了你的情了。”
宋宝萱自然是非常乐意的,她觉得唐庆培怀疑自己是为他而来的了,不过自己目的达到了就行。
“好,那多谢唐叔叔了。”
宋宝萱把SZ香水在B市遇到了事情告诉了唐庆培,唐庆培若有所思地看了一会儿宋宝萱。
“好,我会帮你解决,你果然是为我而来的,你不简单啊。”
宋宝萱笑了笑。
“你说的对,小三他不是普通的孩子,我这个父亲不称职。”唐昊有些沉默的埋下头。
大纲山风温柔而清冽,吹着他乱糟糟的头发,凌厉的眼睛有些伤情的在发丝后面浮动。
复而突然又坚定了起来,“小三长大了,已经足以照顾好自己了,我确实该去做自己该去做事情了。”
水麒麟赞同的点点头,“小三是你和蓝银皇的血脉,他的天资不会在你之下,前途无量。”
接着,水麒麟的声音顿了顿,“前提是,他的身份不能被武魂殿知晓”唐昊当初一锤子锤死了武魂殿上任教皇,早已成为武魂殿的眼中钉,肉中刺。
就连第一宗门昊天宗,都被武魂殿牵怒,打压的封山自保,更别提是当年罪魁祸首的亲生儿子了。
一旦被武魂殿发觉,必定不会留他活下去。
这一点,水麒麟清楚,唐昊更清楚,他深刻地明白武魂殿有多么强大的力量,斗罗大陆最强势力,当之无愧,所以他才带着唐三躲在这个穷山僻壤里,就是希望躲过武魂殿的追捕。
即便是唐昊,也没有把握说能够完挡住武魂殿的压制,武魂殿不王而王统治斗罗大陆几万年,它建立时,天斗帝国、星罗帝国还没有一个落户呢,连个影子都找不着。
这种强大的势力,恐怕除了传说中的神祗,没有谁能推翻吧。
“我答应你们的联盟,但是我有一个要求。”唐昊看着水麒麟道,“无论最后成与不成,你们要保证小三的安。”
说起来,魂兽才是这广袤世界最原始的霸主。无尽岁月前,魂师崛起,逐步摸索出融合魂环,提高魂力等级的修行之道,人类才得以将广袤的大陆上开辟出一片安稳的生存区,一直扩张到今天这样的规模。

但事实上,迄今为止魂兽所占的荒野领域还是要比人类的生活区要大得多,单单是一座星斗大森林,面积就不下天斗、星罗这两大帝国任何一家的领土。
魂兽的力量要比人类强上太多太多,无论是顶层战力还是基础人员,若不是它们一直以来各自为政,互不相通,恐怕人类根本发展不到今天这般规模。
唐昊思虑良久,这世上也只有这些魂兽们能够有十足的把握从武魂殿手上保人吧。
“成交。”水麒麟毫不犹豫的许诺,神界神灵不出,斗罗大陆上他根本不畏惧任何人,且不说唐三这小子未来的发展前景,就算发生意外,武魂殿要趁他未成长起来提前抹杀他,水麒麟也有足够的实力将他保下来,那位天使斗罗——千道流,还不是他的对手。
唐昊松了口气,肩膀上的担子好像突然一轻,唐三是他最后的牵挂,儿子有了保障,他也就能放开手脚,无所忌惮了。
“可有计划,如何安排。”
水麒麟轻轻摇了摇头,“时机未到,魂兽那边声音还没有统一,人类这边,你也需要去准备一下吧。”
水麒麟的犄角,在晨光下映出灿烂光辉,好像真的是晶莹剔透的白玉翡翠一样,两只犄角之间点点波浪涌动,不知发生着什么作用,不一会,冒出寒气来,凛然寒战。
不一会儿,一块拳头大的冰雕凝聚出来,一雕一琢,鳞甲须尾,栩栩如生,恍然便是一个缩小版的水麒麟,上面还有阵阵精神的波动。
“这便当做是信物吧,”水麒麟意念一动,冰雕麒麟缓缓落到唐昊的面前,唐昊急忙伸手将其捧住,却发现那凛冽的寒气竟然在自发的收敛,不一会竟再感受不到丝毫寒冷,反而有些许温暖的感觉。
“这是我以法力凝聚而出,带有我的一缕神意,虽是寒冰,却非凡物,不伤不陨,尤甚万锻神兵,你若有事大可用它与我联络。”水麒麟补充道,说到底就是一个功能简单的通讯器。
水麒麟妖婴大成,元神力量强盛,分出一缕寄存在其他灵物上也不是难事。
“法力?”唐昊一下抓住了关键字眼,一脸疑惑。
水麒麟脸上一僵,暗骂自己嘴巴快,打着哈哈回道,“没事,就是简单的魂力使用技巧而已。”
唐昊心中疑惑未解,但是看出水麒麟不想透露,只得作罢,将话埋下来。
“好,那便如此,我将小三这边安顿好之后就开始行动,你若有安排了,随时联系我。”说完唐昊深深地看了水麒麟一眼,双腿一蹬,身体如同利箭一般冲天而起,转眼如同小鸟一般消失在远方。
“唐昊、唐三、昊天宗、还有先代昊天斗罗,极限斗罗唐晨,这一家子”水麒麟看着唐昊离去的背影,不断的思索着他们的关系,这一家子,可当真是各个都了不得啊。
想了想小唐三,水麒麟有下意识的摇了摇头,算了,不管他未来多么辉煌,现在终究不过是一个才六岁,连武魂都没有觉醒的普通孩子,现在的他,连进入棋局的能力都没有。
“还是去星斗大森林看看去吧,牛皮都已经吹出去了,若是以后被戳破了
,得是多尴尬。”水麒麟看向东方,那里被重重山脉阻隔,看不清景象,但是磅礴的灵气,却是整个大陆的巅峰,一个灵气源头就落在那里,每时每刻都在喷吐着海量的灵气潮汐。
物华天宝,人杰地灵,灵山福地向来多有灵兽居住,那里想来就是星斗大森林了吧。
星斗大森林,斗罗大陆上最大的魂兽聚集地,号称魂兽圣地,横跨天斗帝国和星罗帝国国境,其中,五分之二地面积在天斗帝国。另外五分之三则在星罗帝国,是一片巨大地原始森林,森林内地形复杂。有湿地、沼泽等等。
这里的魂兽也极为可怕,越靠近森林中央,魂兽也就越强大。里面连十万年的魂兽都有,任何魂师,只要实力够,运气好,都能在里面找到最适合自己的魂环,人类禁区之一。
星斗大森林位于斗罗大陆的中央,以一己之力,划开了两大帝国的分界线,割裂了纷争。
万千齐鸣,尽皆朝剑子所在之处低下剑尖,行朝拜之礼!
这惊人一幕,让众人为之胆寒。
“哼!”
剑子冷哼一声,从排队人群中走出,到报名处,猛然拍桌:“老子是刀剑神宗当代剑子,还不快快给老子办理报名?”
“你算老几?!”
然而……
剑子这个逼还没装完,百炼天阁少阁主赤小陌便跳了出来:“老子时候百炼天阁少阁主,还不速速替我办理报名?!”
两人直接杠上了。
甚至,在他们后面,还有不少人跃跃欲试。
当然,都是些有势力、地位之人,否则就算是一般的二流宗门弟子,也没这个胆量也就是了。
但有身份地位、势力的,此刻见状,哪里还能忍得住?!
这就好比,一开始,大家都老老实实规规矩矩的排队,等待报名啥的,也没啥毛病。

可突然,大家都发现,嘿???
咱貌似可以直接插队,而且还可以顺便装个逼啊!
既然如此,我还在这儿等个屁啊我?!
啥?低调?扮猪吃虎?
没听说过吗?
人家齐圣女说了,身为圣女,若是不嚣张跋扈,岂非不务正业?!
咱虽然不是圣女、圣子,但好歹也是一个大型宗门当代弟子的门面,岂能不务正业?!
……
乱套了!
完全乱套了。
报名处的负责人和相关负责人员一个个头皮发麻,看着一处又一处开始暴起‘装逼’的天骄,全都想要骂娘。
这特娘的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这些天骄为何一个个全都如此嚣张跋扈?!
过分了啊!!!!
……
很快,消息传到城主府。
当城主听闻多个天骄‘暴起’,嚣张跋扈时,也是一阵无言。
“他们,全都嚣张跋扈?”
城主看着手下,眉头微皱。
“禀城主,倒也并非全部,但当时在场之人,以及后来人,但凡有些身份地位的,尽皆如此。”
“甚至比咱们中州的圣地还要跋扈许多,若是不知道的,还会以为那些一流宗门才是真正的圣地天骄……”
手下也是欲哭无泪。
什么事儿嘛这叫!
一个个这么嚣张,偏偏还都是大宗门的天骄弟子,在他们没伤人什么的情况下,还真得给他们面子!
处理起来,简直就是焦头烂额啊!
“……”
城主摸了摸自己光滑无毛的下巴,突然之间,竟是露出一抹笑容……
“有意思。”
“紫府圣女齐紫霄……”
“当代妖女么?有意思!”
接着,他大手一挥,吩咐道:“不用过多在意,守住底线,别让他们逾越便可!”
“至于嚣张……”
“身为天骄,嚣张一些,也是合情合理。”
手下:“……”
“是,城主大人。”
……
醉仙楼。
齐紫霄等人的下榻之地。
此刻,丹胖子的房间内,麻将碰撞之声连绵不绝。
丹胖子、范坚强、齐紫霄、林凡四人,‘共推麻将’~!
原本齐紫霄是不想来的……
原因很简单。
齐紫霄觉着,自己十有八九打不赢林凡!虽然就算输,最多也就是把灵石输给自己的本尊,林凡这家伙也带不回去,但咱齐圣女不要面子的吗?
输给那家伙,很面子的好吧?
所以,她一开始想让神算子去打,自己就在一边‘看看’。
神算子也很有想法。
当初,麻将刚开始在紫府圣地火爆之时,神算子穷的要死,根本就没灵石去打麻将,所以打的很少很少。
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了,自然是想上的。
然而,他屁股才刚坐下,便被丹胖子和范坚强给嫌弃了。
你丫堂堂神算子,一个能算过去未来、洞悉天机的‘狗贼’,跟我们玩儿麻将?!
那不是诚心欺负人么?
虽然大家都不能用神识看牌,但你丫的直接就能算到结果了好吧?
不行,绝对不行,不跟你丫玩儿~!
神算子被嫌弃了。
哪怕他不止一次的表示自己算不准,但谁信?!
你丫神算子连麻将都算不准,谁信你丫的?
骗子!
就是想赚我们的灵石!
这让神算子无比受伤,事实上他是真的算不准!因为这玩意儿与林凡和齐紫霄都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他怎么算?
可惜,被嫌弃就是被嫌弃了。
因此,最终,神算子还是被换成了齐紫霄。
而且~
齐紫霄与林凡正好坐对家~!
第一把麻将,长城已经砌好。
齐紫霄:“……”
林凡看着她,挑了挑眉。
齐紫霄一个白眼,没说话,但心里却有些发虚。
若是被这家伙赢的太厉害了,本圣女……可着实有些丢脸啊,这该如何是好?
不如~~~
她眼珠子一转,也对林凡挑了挑眉。
然后,她突然就明白林凡刚才挑眉的意思了……
再然后,齐紫霄心中有些嘀咕:“这……不太好吧?按照地球的说法,这不就是出老千么?”
“这……”
“五点~!”
这时,丹胖子已经笑眯眯扔完骰子,开始拿牌。
齐紫霄与林凡也来不及再‘眉目传情’。
紧接着……
第一把开始。
林凡目光幽幽,随后打完了自己不要的花色,而后便注意关注了一下齐紫霄的行牌,猜到她是要万字,而自己又恰好有几张,不由对她使了个眼色。
然后……
“五万。”
没人要。
林凡也不慌,一圈下来后:“七万。”
“砰~”
齐紫霄美目撇了这厮一眼。
哼~
算你懂得起。
范坚强过了一张九筒……
又到林凡:“六万。”
“砰~”齐紫霄露出些许笑容。
接着……
“九万~”
“再碰!”
齐紫霄笑容灿烂,其他花色的牌都已经打出去了,此刻,清一色已经叫牌~~~
又是一圈下来。
好运摸到一万。
齐紫霄收敛笑容,轻叹一声:“呵呵道友……”
见林凡瞪着自己,她又改口道:“林道友啊,这第一把,你们的运气可是有些不太好。”
“胡了,自摸清一色,对对胡。”
“啊?!”
丹胖子惨叫一声:“我这马上也快了啊,这……”
范坚强面不改色:“时也,命也~”
林凡倒是面色淡然:“哈哈哈,果然输了,不过这也正常,我还是第一次玩麻将,了解的太少太少了。”
“就当交学费了。”
“林道友果然看的开,给灵石吧。”齐紫霄伸出玉手。
林凡也不含糊,直接取出灵石,还用一个小储物袋装着,递了过去。
半空中……
谁也未曾注意。
这厮把储物袋放齐紫霄手中之时,还不着痕迹的摸了一把,惹的齐紫霄直瞪眼,甚至脸都要红了。
“狗贼!”
她传音骂道:“被他们发现了怎么办?!”
“你也太大胆了!”
“难道你不觉得这样很刺激么?”林凡似笑非笑的回应。
“刺激你个头!”
齐紫霄怒骂。
但,不知怎么的,回想起刚才的感觉……似乎还真挺刺激的!
虽然自己也很害怕,甚至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但好像还真挺刺激???
“呸!”
她呸了一声。
“别介啊。”
林凡乐呵呵传音:“难道我配合的不好吗?都直接给你送成清一色对对胡了,你不夸我也就算了,还喷我?”
“那算你识相!下次我帮你胡牌也就是了。”
齐紫霄自己都未曾注意到,自己的嘴角不知何时,已然微微勾起。
接着,她又道:“给你留的狮子头,你吃了么?味道着实是不错的……”
“没呢。”
“等这儿打完了,回去就吃,要不,你找个理由过来,咱俩分享?”
林凡心中有些小小的得意,也有些感动。
巨大的进步啊!!!
咱家圣女,竟然知道给咱留美食了,而且留了一半!这不是巨大的进步是什么?
就仿佛,一对新婚夫妻,一开始两人都挺‘直’的,甚至还经常互怼、互杠。
但渐渐的,两人关系越来越好,甚至妻子都会把自己弄的美食,给出门去的丈夫留下一半了~
这难道不是巨大的进步?!
而且还很感动的好吧?
对一般家庭来说,留美食给丈夫或许是家常便饭,但咱这是一般家庭么?咱这一开始,可是疯狂互杠的啊,简直就是太感动了!
啥?
还没结婚?
更不是新婚夫妻?
嗨……
反正是咱家圣女,结没结婚又咋滴了?
那不是早晚的事儿么?
这厮心中美滋滋想着……
……
“我……”
面对林凡的邀请,齐紫霄一时之间有些不知该如何回答。
若是一般朋友、同门之间,类似的邀请,齐紫霄必然会淡定的答应下来,若是关系不好,直接拒绝便是了,绝对不会纠结。
可是面对林凡的邀请,她还真有些迟疑,一时间难以定夺。
答应?
似乎也没什么,而且那狮子头,咱还花了钱的呢!
可是吧……
在地球那边,这种邀请叫做什么来着?孤男寡女,一起享用美食……似乎是叫做约会吧?
跟这家伙约会?
额……
貌似不太好吧?
她更迟疑了。
尤其是看着林凡的脸庞,再到互相对视的眼神,让她没来由的有些心慌。
小心肝如小鹿乱撞,扑通扑通跳的厉害。
我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嘛?
真是伤透脑筋!
叶枫这一世基本上不喝酒,不抽烟。
但是有时候,有些场所他会喝一点,比如今天,在他站起来的时候,陈剑擎也连忙站起来了,之前他以为叶枫岁数小,可上午去了运动馆之后,他才发现叶枫原来是一个不得了的老板。
这么大,这么高档的场所,东州市都没有一家的。
陈剑擎就算骨子里再傲,退役这些年的打击也将他的菱角给磨没了,能够认知到自己几斤几两,说难听点,东州市就一家“澜山运动馆”,但是会玩弓箭的,可不止他一个陈剑擎。
脸面人家给了,自己也得知进退的接着。
叶枫站起来端着酒杯还没来得及说话,陈剑擎便端着酒杯先开口了,对带着一丝谦卑对叶枫说道:“您坐下,我站着,我站着就行。”
虽然对年纪比自己小的叶枫用您,陈剑擎心里有一些别扭,但陈剑擎还是用出了这个带尊称的字眼,一方面是家里真的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另一方面是他老婆早上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一定要对老板尊敬一点,陈剑擎也只能选择对现实低头,他已经三十多岁了,都说三十而立,三十之前可以不顾后果的任性一次,三十之后总要像个男人一样,承担起家里的生活重担吧?
所以陈剑擎强迫自己做出改变,姿态放得很低。
但是他没想到的是叶枫作为一个只有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姿态却很平和,没有高傲,也没有得意,以一种很谦和的语气在跟自己说话。
“陈哥,你可别您了,一句话叫的弟弟我浑身不自在。”
叶枫端着酒,诚恳的看着陈剑擎苦笑:“往小了说,我比你还小十岁呢,你用您这个字眼,这不是让人骂我嘛,往大了说,你是国家级运动健将,得过国射箭比赛的冠军,还参加过世锦赛,为国争光,我对当官的不一定那么尊敬,但是对军人,运动员,还有国家还是特别的尊敬的,真的,打心眼里尊敬,所以在我知道你是国家级运动健将的时候,我就对自己说,一定要把你请回来,哪怕什么都不做,我都愿意把你养在运动馆里面,没别的原因,尊敬是一点,你们为国争光过也是一点,总不能在你们退役了,我们就忘了你们曾经为国家做出过的努力。”

一席话说的陈剑擎端酒的手微微颤抖。
叶枫这一席话真的说进了他的心里,训练的刻苦,枯燥,一切都是为了国家的荣誉在拼着,等竞技状态下降后,就立马变脸。
一切公事公办,公办到近乎不讲人情。
没人认可。
仿佛被遗忘了一样。
所以陈剑擎听完叶枫的话之后,情绪一下子激动哽咽起来了,说不出话,端起酒,一杯二两酒一口干掉了,然后放下酒杯,眼眶有点泛红。
这是一个真性情的男人。
冯三德啧啧啧的看着这一切,也坐在叶枫旁边,桌子下对叶枫竖起了一个大拇指,这洗脑水平简直可以跟着他去广西和安徽合肥去传销讲师了。
看不出来啊。
小母牛倒立牛比朝上咧。
叶枫正头疼呢,本来就是打算和陈剑擎一人泯一口白酒,大家意思意思得了,谁曾想陈剑擎居然情绪激动之下把一杯二两的酒直接喝了。
不对,高脚杯应该是一杯二两五。
这么个喝法,简直是求醉。
不过陈剑擎把酒干了,叶枫也不能不喝,只能硬着头皮喝,喝之前不动声色的踩了幸灾乐祸的冯三德一脚,将他踩得龇牙咧嘴。
酒一下肚,从嗓子眼到胃都火辣辣的。
这一开头不得了,保安部新招的保安主管冷国峰也站起来要跟叶枫喝酒,因为他也是第一次跟叶枫这个老板正式接触,包括他入职都不是经叶枫手。
这叶枫也不可能厚此薄彼,跟陈剑擎喝酒,不跟冷国峰喝酒,那就显得太不会做人了,正在想着用什么借口少喝点呢。
冯三德开始犯贱了,这老流氓是真的贱,在冷国峰端着酒站起来的时候,冯三德也笑呵呵的站起来了,拿着酒瓶。
“来来来,俺来给老板满上,斟酒这个工作就交给俺了。”冯三德无视叶枫笑呵呵的眼神。
然后那边冷国峰就把酒给干掉了。
叶枫没办法,只能一边把酒喝掉,一边做小动作在桌底下踩了冯三德的脚面,并且旋转了一个半圈,冯三德当场就嚎叫起来了。
嗷呜的。
接着冯三德表情扭曲,但表露出来的是痛并快乐着的表情,叶枫刚踩完他脚,他便立刻又站起来,要给叶枫斟酒。
两个人互相伤害着。
陈孟杰也是一个实诚人,心想着新来的冷国峰和陈剑擎都给老板敬酒,那他作为下属,也得表示一下对老板的尊敬吧?
于是陈孟杰也要站起来。
叶枫见状慌了,连忙抬手让陈孟杰不要站起来,再这样,以后不敢跟你们吃饭了,哪有这样的啊,吃一次饭就要把人往绝路上逼的,留条活路,留条活路。
叶枫此话一出,众人都会心的笑了起来,气氛也融洽了很多。
一桌人一边吃饭,一边聊着运动馆的开业事项,陈剑擎也给叶枫提出了建议,就是射箭馆得做出一个区域区分,设立初级,中级,高级的箭区。
首先,人有虚荣心和攀比心,还有好强心。
有区域化可以让初级学者有迎头追赶的进取心。
陈剑擎做了规划,初级区域的箭道是12米,而叶枫本来的箭道是18米,现在变成了中级箭道,高级的射箭区就是专业的箭道了。
28米的射距。
开业前,一个又一个的细节确认着,叶枫现在有点头晕,便让陈孟杰记下,然后去实施,陈剑擎把任务揽了下来,说这些他都懂,他来就行了。
这就是专业与非专业的区别。
把开业前各部门的细节一一确认下来之后,就是选日子了,叶枫把这个任务交给了一边喝酒,一边门口吃菜的冯三德。
叶枫发现一点,冯三德这家伙是真的能喝酒,酒量藏的很深,从开始到现在,冯三德跟小刀慢慢割一样,起码割下去了四杯酒。
也就是一斤的量。
面不改色。
在接到叶枫的任务之后,冯三德放下筷子,掐动手指,老神在上,像模像样的算了起来,嘴里一大堆专业的名词:今天是2003年11月1号, 农历10月初九,宜嫁娶,出行入宅,忌开市,往后数,11月05号农历10月(大)12号,冲鼠(丙子)煞北。
宜:造车器 嫁娶 订盟 纳采 会亲友 祭祀 出行 开市 立券 移徙 入宅 破土 安葬。
忌:上梁 开光 盖屋 架马 合寿木。
“这天是适合开市的好日子,再往下就要等到11月17号才是开市的好日子了。”
冯三德看向叶枫。
“也就是11月5日,澜山运动馆正式试营业。”
叶枫吧时间定了下来,望向众人:“各位,澜山运动馆能不能一炮打响成为东州市运动行业的标杆,就靠各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