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张思云只是穿着补丁衣服,吃着烤番薯当饭还不足以震惊的话,那么他接下来的话语才更让陈龙吃惊。
“陈队长,真是不好意思,俺们这里已经快一年半没领到武器补给了,实在是挤不出太多的东西,就一万发子弹,两箱手榴弹吧,您可别嫌少!”张思云咬咬牙说道。
“啥?半年没补充枪弹?”陈龙张大了嘴,眼瞅着鬼子可是要出动大军来围剿的呀,你们打算赤手空拳去打鬼子?!“不不不,张连长,弹药你们还是自己留着,俺们还有。”
“那……额就不矫情了!弹药确实金贵的很。山里遭鬼子封锁,到处都缺得很!”张思云似乎松了口气,讪笑着解释道。
“那行吧,请你跟田团长大哥招呼,就说俺们来过了。”想了一下,陈龙还是叮嘱道:“据俺们得到的消息,今年鬼子可是要动真格的,会出动大军进山围剿,力度要远超往年……你们还是要多做准备啊!”
“没事!就凭俺们这个地势,任他小鬼子伪军来多少,保管弄逑了他!”张思云满不在乎地说道,那表情不比在塬上多放几只羊担心多少。
“呃——,俺们那边山口恐怕会守不住——”陈龙有些无语。
“不用害怕么,守不住你们就往山里撤,撤到栗山,不是还有额们么!”张思云笑着指指镇子两侧的高地上,“阵地上机枪、小炮都有,还怕他日本人鬼子能飞进来?!”
“嗯,这些个阵地——”陈龙刚想说要加强守卫的话。
“喂,你们些个货郎,咋又上阵地上去了呢?军事重地,知道不?!”张思云冲着山上喊道,两个挑着货郎担的汉子嘻嘻哈哈地笑着正从阵地上下来。
“呀,张连长啊,俺们这不是给长官们送货了嘛!烧酒香烟,针头线脑,还有蜡烛煤油,这不说好了的嘛!”两个货郎应该是熟客,一边打着哈哈,一边将一条香烟递到张思云的手上。
“怂样,就知道刚关的饷,你们驴怂的鼻子比狗还灵啊!”张思云笑骂着,将香烟夹到了咯吱窝下。

“队长,你瞧那个女人,好眼熟啊!”谢大柱突然远远地瞧见了村子里的一个红衣服娘们说道。
“啊,那个啊,他可是俺们刘副团长的相好,风骚的很!”张思云笑笑,和陈龙一行挥手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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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娘的,这娘们咋这么眼熟呢?在哪儿见过的呀!”谢大柱一路嘀咕着,神思不属的样子。
“念念有词的,嘀咕啥呢?呢啥时候也惦记上人家娘们啦?!”他哥谢大梁看他神色不对,关心地问道。这都出来二十多里地了,咋还丢了魂似的呢?!
“啊呀!那个金花!”谢大柱突然一拍大腿,嚷道,“哥哥哥,你还记得不,日本人的探子,靠山冲的!”
“啊呀,那个叫小月娥。俺说有个货郎也瞅着眼熟呢,是不是冒充她丈夫的,叫个啥来的?”陈龙也惊讶地叫了起来。
“姓赵,叫个赵国申!俺们跟着搜山还是让他们跑了的!”魏春生也是参与搜捕的,此刻也回想出来了。“那个靠山冲的小子魏小勇,噢,就是魏和尚,还被俺们调查了一个多月呢!”
“那坏了,俺好像记得张连长说那个娘们现在是他们刘副团长的姘头,这……咋整啊?”谢大梁也惊讶地张大了嘴!
“不得了,鬼子的暗探都已经能随意地进出他们的暗堡阵地了,这可完蛋了!”陈龙停下部队休息,这边召集几个干部商量这对策。
“这事可是吃力不讨好。”魏春生踌躇了好一会说道,“要是俺们拿不出确实的证据来,就这么贸然去指认的话,恐怕那个刘副团长会不待见俺们!”
“那也不能眼瞅着鬼子密探在那逍遥自在啊!”谢大柱皱着眉头不愿放弃。
“恐怕没那么容易就能让他们相信。”谢大梁到底比他弟弟沉稳些,“一个是副团长的姘头,一个和那个张连长熟络的很,就凭俺们的关系,估计难……”
“那也不能随他们不管!”谢大柱犟着脑袋,“俺去带人把他们抓起来!”
“别胡闹!那可是人家的地盘。你还真以为自己是**的中校啊!”陈龙瞪了他一眼,“这么着吧,俺马上写封信给田团长,还是让他们自己去处理吧!”
“那个张连长也要打个招呼,否则很容易吃闷亏!”魏春生对张思云的观感还是不错的,毕竟并肩战斗过几次,觉得此人还是很勇敢的。
“行,那你带人跑一腿。”陈龙关照一声,“记得那个哨卡那边,不要再管了!”
上梁不正下梁歪,陈龙其实心底已经对他们十分失望了!而这事的分寸把握,以谢大柱的性子,非闹出事来不可,还就是魏春生能胜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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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白瞎了跑着一趟
!”傍晚天黑,魏春生才带着人回到了陈家岗子,一进队部大门就一脑门子抱怨。
“咋啦?先吃饭!”陈龙让人留了饭菜,这十几个人来回跑一趟,可是多跑了四五十里地的。
“那个张连长,犹犹豫豫的,居然还不相信俺的话,说什么那些货郎是老熟人了,甚至还帮着他们探听鬼子伪军的情报,让他们缴获了不少军资。真是糊涂蛋啊!”魏春生气愤地说道,“人家钓鱼还要下饵打窝子呢,这么简单的伎俩居然看不出来,还跟俺吵吵半天!”
“拿人手软,吃人嘴软呗。那白捡的一条香烟,你又不是没看见!”谢大柱撇撇嘴,心直口快地说道。
“信交出去了?”陈龙问道。
“嗯,俺没让那个张思云转交,直接交到他们团部了,一个文书收的。俺还让他打了收条!”魏春生说着,将收条递了过来。
这就是他这个文化人办事的仔细了,文书打了收条,载明了是田团长的信件,不怕他不转交。
“哎,你们说这刘副团长会不会被鬼子特务收买啊?他们可是处在俺们身后,别到时候——”谢大梁说着,自己都有些害怕地不敢往下说了。
“按说应该不会,毕竟收买一两个人容易,要策反一支部队,还是不太可能的。”曲缙云抽着烟冷静的分析道。
“俺们呀,也别管是个什么情况了,相信自己才是最可靠的!”陈龙掐灭烟屁股,“老谭,这事由你负责,后山的地形要加大改造,岗哨加一倍,关键位置建地堡暗沟,一点也不能马虎!”
“是!明天俺就布置下去!”谭思虎也觉得事情严重,立即严肃地接受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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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酒、硬菜,温暖的火炕,热情的女人,卫家大屋里,三鹞子哥仨陪着赵雪球、袁人龙加几个中级小军官热热闹闹地喝酒。罗英进门就是一家之主,吩咐着家里女人们流水价的往桌上送酒上菜,又吩咐安置回来的警卫连和独立支队的一部分人,忙的脚不沾地。
“大队长,俺去布置一下防卫,你们先喝着。”同样忙碌的还有一个袁人龙,他心里始终放心不下逃掉的鬼子,亲自督促警卫连要加强防备,从寨墙到庄子里设了三道岗哨,最后是四个贴身的警卫,早早地用毕了晚餐,面无表情地立在大屋门口,随时听候调遣。
三鹞子这一段时间看来真是没有少积攒财富,起码在这样的大灾年份,居然还能整出一桌有肉有菜、有美酒、有白面饺子的席面,就相当的不容易。其实想想也很正常,就他带着庄里后生起事开始,这周边十里八乡的地主、富户就全遭了秧,这才换来了落马坡这迅速的崛起。其实这个大多姓卫的庄子上,几乎家家都跟着沾了光,起楼盖屋的日子换了个天地。
可随着三鹞子聚拢的人马日多,周边能祸害的富户越来越少,只能向更远处寻找下手的目标,庄子上就渐渐感觉到了危险:不说庄子富裕了会被别的饥民惦记上,即便是三鹞子得罪的仇人也曾经来了三四拨报仇的。
“俺一力让老三哥几个修了寨墙,庄子里也按照五行八卦的阵型布置房屋。赵哥,你是走南闯北有见识的,你说要不是俺们仗着寨墙,恐怕早被人家打上门了。”罗英端着酒碗和赵雪球边喝边唠嗑,整个大屋里,喝躺下的早被送了回去,三鹞子也借着酒劲去了三姨太的屋里,就剩下忙活完了的罗英陪着赵雪球了。
“弟妹确实是有远见,俺也粗粗瞧了庄子的布置,称得上是易守难攻。”赵雪球举了举酒碗,真心实意地敬了这个精明的女人一回,“只要架上两杆枪,守住了庄子大门外的吊桥,基本就很难钻到空子的。庄子正中的那座望楼,应该就可以一览四周吧?”
“就是呀,三楼顶上安排了哨位,每两个时辰就换一班岗,这都叫赵哥瞧出来啦!”罗英为赵雪球竖了个大拇指,“俺自己就在一楼住着,有啥动静随时就能知晓,直接可以调动人手应对。”
“弟妹想的很周到,作为指挥员,第一时间就要掌握全场的动静,随机应变采取对策,下面的人就不会慌乱——”赵雪球很惊讶这个女人居然还是个军事人才,不知不觉对她更高看了一眼。
“呀,赵哥,别一口一个弟妹的,难听死了!”酒是色媒,连怂人胆都能鼓动起来,古来多少男女荒唐事都没少了酒的功劳,此刻,几碗美酒下肚,罗英脸上红霞映晕,媚眼如丝,娇嗔着责怪道:“俺叫你赵哥,你也叫俺英子吧,俺讨厌随着那个好色的死鬼叫,俺们各论各的!”
“嘿嘿,三鹞子这个小子,守着宝山望泥堆呢!有英子妹子这样好的巾帼女侠,还要什么乱七八糟的姨太太噢!没眼力见!”赵雪球为英子感到不值,就凭她的这一番见识,配三鹞子那个憨货是十足的下嫁了,这鳖孙居然还不珍惜,真是不像话!
“哥,不说他了,随他去吧。俺们女人菜籽命,苦的很,落到哪里就由不得自己。”罗英眼眶都有些泛红,一声长叹:“咋说呢,毕竟夫妻一场,娃儿都有了,他也是发达了才变了的,唉……”
“英子,你……苦了你了!”赵雪球伸手握住了罗英的手,一时也找不出安慰的话语,只是颤抖着双手,紧紧捏住了那双略带着粗糙的手。

“哥——,有人呢!”没有过多的扭捏作态,罗英半将身子依靠了过来,低声地呢喃着。能见到赵雪球这样身形挺拔、见识高远、又具备上位者从容自如的做派的男人,罗英也是十分地欣赏的。三鹞子这货心不在自己身上,年轻少妇独守空房,其实她早已渴盼一个懂她、欣赏她的人儿。今天,老天安排她和赵哥见了面,莫不是传说中的一件衷情!
“嗯,俺们是要注意一下。”赵雪球瞟了一眼门外,正了正身形,悄声道:“你留着门,后半夜俺过来?”
“不要!俺现在就要!”罗英眼睛里冒着火苗,故意娇声道:“赵哥,要不俺带你去参观一圈俺庄的防备工事吧?”
“呃——”赵雪球迷惑了,说现在就要的也是你,怎么一转眼就参观劳什子的工事了呢?!
“哎呀,走嘛!”罗英不由分说,一把拉起赵雪球,一前一后的出门奔着庄子中间而去。身后,赵雪球的贴身警卫、罗英的两个跟随丫头也跟着一道前去。
先是去了庄子中央的瞭望哨,顺带着还查了一遍哨,提醒上面的两个后生不要打瞌睡。然后,罗英就带着赵雪球直奔庄后,庄后靠着坡道立面,是一座山神庙。
“这是俺庄的逃生密道,关键时候是救命的。”罗英指着黑黝黝的山神庙,大声说道:“你们都守在外面,俺带着大队长查勘一遍密道。记住,这儿知道的人不多,无关人等不准放进来!”
“你们守住这里,没有俺的命令,擅闯者杀无赦!”赵雪球杀气腾腾地命令道。
“赵哥,你看,入口就在这边。”点着一支松油火把,罗英从山神像座下摸出一个铁链来,拉动铁链,后墙移开,露出了一个一人多宽的密道。
“这个密道是你弄出来的?”闻着前边女人幽幽的香味,赵雪球颇为好奇地问道。
“当然呀,这个密道才挖通不久,一般人都是不知道的。”跟着转过身,面目含春地瞧着赵雪球,娇憨道:“咋样,俺能干吧?!”
“太能干了!简直称得上是女诸葛啊!”赵雪球丝毫不吝夸奖道,“居安思危,佩服,佩服!”
“嗤——,佩服?俺可不想要你的佩服。俺就问你一句:你稀罕俺不?”罗英眼睛雪亮,紧盯着赵雪球,满满的**。
“英子,俺太稀罕你了!”赵雪球也不管不顾地一把抱紧了火热的柔软身子,颤抖着声音道。
“等一下,前边有休息的地儿。”罗英拉着赵雪球,一路急走了百十米,到了一处挖出的耳室。里面布置了床铺、火盆,还储存了清水、粮食、腊肉,甚至还有烧酒,生活上考虑的很周到。
“赵哥,嘛样?”将火把插到了墙上,英子歪着脑袋问道。
“太能干了!你真让俺吃惊啊!”赵雪球一把拉过英子,满是遗憾地道:“俺咋就不能早点认识你这样的奇女子呢!俺要是有那个福分,说啥俺也不能让你一朵鲜花插到了牛粪上啊!”
“哥,别想太多,你的福分这不是还在嘛!”一把搂过赵雪球,罗英攀在他耳边,低声呢喃着。
“对对,是俺的福分来了!”赵雪球哪里还忍受的住,一把抱起罗英,丢到床铺上就撕扯起衣服来。
“哥,慢点,慢点,俺们——,啊!”罗英也激烈的迎合着,引导着。
久旱逢甘霖,一阵又一阵的亲密互动,让这朦胧的密道春色无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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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女人的个头很高挑,自己抱着她纤细的小蛮腰上,手感特别的好。
似乎为了回应萨达尔的愤怒的指责声。
丁小乙把脑袋埋进野女人的胸怀里,斜眼扫视向萨达尔,一副老子是乖宝宝的模样,你奈我何的表情,简直是贱到了极点。
这下别说是,萨达尔了。
就算是远远隔着显示屏的王昭等人,都不禁瞪圆了眼睛:”呸,下流!“
“人不下流枉少年,骚年你就是酸!”
王昭脑海中的声音,充满了调侃,当然,也有酸溜溜的味道:
”同样是男人,人家马上骑哈雷,马下骑御姐,你看看那大圆腿,小蛮腰,啧啧啧……你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啊!“
王昭被脑子里的声音烦得不行了,气急败坏的跳起来骂道:“我争不争气,管你屁事!”
“嘿嘿!!“
看王昭气急败坏的模样,脑海中的声音顿时冷笑起来。
”谁说不关我的事,我也是有参与感的,至少程直播少不了,你还不照顾一下我的视觉么??”

王昭:“丁小乙,我早晚要杀了你!!!”
事实上玉娘很生气。
赤红的眼眸里跳动着冷光,早在她赶过来的时候。
心里已经想到十几种方法,好好收拾一下这个提上裤子就往外跑的野男人。
可真的看到丁小乙一脸贱嗖嗖的表情。
她心里的火,反而一下就发不出来了。
不过就这样放过他,当然不是自己的风格,一时野女人红润的唇角上扬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你……你要干什么??“
丁小乙似乎也察觉到,野女人看自己的眼神似乎有点不大对了,双手悄悄放开野女人。
但却被野女人一手拦住自己的腰,只见野女人略带英气的脸庞,一双剑眉下的眼神越发越是炽热。
那种侵略性的眸光下,盯的自己脸皮一阵阵的发烫。
“干什么!”野女人嘴角的笑意渐浓,一把将丁小乙扛在肩膀上,响亮的巴掌上,拍在他的屁股上:“当然是家法伺候。”
一转身就从海面上,直接跳回自己的船上,随手就把他脸上的面具千无面扯下来。
“欢迎夫人回家!!”
船上的海盗,一个个嬉皮笑脸的看着被野女人扛在肩膀上的丁小乙,口中大声的呼喊着。
洪亮的声音,似乎更是在向着整个世界,宣示着这个男人的身份。
血帆团的压寨夫人,货真价实!
一位年轻的海盗,不禁小声问向身旁的前辈,”为什么叫夫人啊?我看字典里,这个词好像是……“
老海盗挥挥手,一脸无所谓的模样道:“不打紧,不打紧,丈夫的夫,夫人的夫,都是一样的!”
“哦哦!”
于是,欢呼声,阵阵如潮。
远远的传播在海面上。
隔得老远,站在堡垒上面的王鰶等人都听的一清二楚。
一时间,神情也是复杂到了极点。
这场本来是他们和异族人的大战,但焦点,却是莫名其妙的变成了血帆团,现在画风一转,更是变成了血帆团的夫人。
血帆团的团长,居然主动找了个男人也就罢了。
虽然不可否认,这个男人方才的表现,非常优秀。
可两人无论是实力,还是权势,背景,差的也是一天一地的差距。
“这t是什么神仙爱情??”
王鰶骂骂咧咧的直接坐回自己的轮椅上,不打算再继续看下去了。
哪怕是接下来山崩地裂,他都不不在乎,现在只想打定主意,回房间平复下心情。
丁小乙的脸,瞬间就红到了耳根子上,顿时有种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的冲动。
”团长,那个家伙呢!“
这时候,上次见过面的独眼龙,拿手一指不远的幽灵船。
仅剩下的那只独眼里,闪烁着一股冷酷的寒光。
团长的夫人,就是他们血帆团的夫人,胆敢欺负到他们血帆团的脑袋上,别说是一个幽灵船长,就算是天堂岛上的那位,他们也要砸对方个稀巴烂。
这时候,丁小乙注意到,独眼龙这个家伙身上的气息,明显和上次有了质的变化。
似乎才一段时间没见,这家伙的实力就提升了不少。
丁小乙其实看的没错,收复了血帆团,野女人果断杀光了自己七个叔叔的亲拥,那些多出的资源,自然被大力栽培在自家的亲信上。
此刻不仅仅是独眼龙,这条船上的精锐,光恶灵级中品的高手,就在十人以上,恶灵上品足足五人。
换做任何一支海盗团,都是不敢想的存在。
更不要说,后面还有没有来及赶过来的庞大海盗团。
加上自家一位强大的团长,也难怪独眼龙他们有傲视萨达尔这位幽灵船长的傲气。
野女人剑眉微挑,回头看了一眼萨达尔的幽灵船。
仅仅只是一个眼神扫过去,站在甲板上的萨达尔顿时就生出一股大祸临头的感觉。
“拆了,一根骨头都别给他剩下!“
说完,一脚踹开船长室的大门,扛着一脸不情愿的丁小乙走近船长室。
脚根反向后面一踢,就又把咣的一声给锁上。
不过很快,船长室的大门就又被打开了一道缝。
“滚蛋,一边凉快去!”
说着,就见旺财咕噜噜的打了个滚,被扔出船长室。
落在地上的旺财,生涌出一股青烟,快速落在一名小海盗的手上。
只见小海盗神情茫然了一阵后,眸光顿时清晰起来,看了一眼咣当响的船长室。
“我艹,无情!”
说完,眼睛一瞪独眼龙等人,随手抽出腰间的小匕首,一只前方的幽灵船:“还愣着做啥,不认识本军师了?给我拆了它,给船长夫人报仇!!“
“报仇!!”
独眼龙默默拔出腰间的银色长刀,长刀出鞘的刹那。
天空当中忽的闪过一道巨大的银光闪电!
这一瞬间,所有人的肌肤都染上了一层光泽,就仿佛这电光都活过来了游离在他们的肌肤上,连瞳孔都为之寂寥了起来。
而帆樯上的瞭望手,挥动起手上的指挥旗:”报仇!!“
一时这艘木质的海盗船,居然还是自己移动起来。
无论是船上的缰绳,还是船帆的调动,完不需要海盗去操控。
仿佛这条海盗船本身就被赋予了强大的生命一样。
“报仇!!”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船帆上悬挂的七颗头颅,居然在这时候,像是活了一样。
一颗颗脑袋,口中散发着腐臭的气味。
发出阵阵凄厉的哀鸣声。
“屠玉娘不亲自出手么??“
看到屠玉娘没有亲自动手的意思,众人顿时大感不解。
王昭自然也是其中之一。
不过他的困惑,自然很快就被脑海中的声音所解惑了。
“不是不出手,而是不需要,萨达尔现在就剩下了半口气,还不断呕血,幽灵船刚才那一炮,基本上把储备的灵能消耗一空了,短时间里,战斗力大打折扣。”
“可……”即便如此,王昭还是想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但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就让他闭嘴了。
只见这艘木质的船体,一时涌动出恐怖的灵能,速度一下加快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
船首的上的撞角,更是燃烧起恐怖的火焰,形成了一根熊熊燃烧的火焰撞角,然后就以高速对准了面前的幽灵船就这么狠狠的撞了上去!
凶厉霸道的作风,完不像是一艘木质的海盗船,更像是一头海中的凶兽,张牙舞爪的模样,恨不得现在就把幽灵船大卸八块。
顿时间,两艘巨大船体碰撞在了一起。
发出酸牙的撕裂声。
“准备!!”
独眼龙站在甲板上,浑然不在乎激烈晃动的船体,仿佛就像是钉在哪里的礁石一样。
一声令下,船体侧面的船板陡然噼里啪啦的打开,露出了一排整齐无比的黑洞洞炮口。
而在外面一翻惊天动地的大战下。
舰长室里,却同样也是一场激烈的搏杀。
四处是撕扯成碎片的衣服。
或许是方才野女人霸道的作风,深深打击到了丁小乙作为一个男人的自尊心。
作为一名堂堂正正,有血有肉的男子汉,自己打不过野女人就算了,但要是再床上还输了,那可不行。
换句话说,就算是吃软饭,自己也要吃的理所应当。
于是在丁小乙激烈的反抗下。
船长室内,两个人的搏斗也是越发越激烈。
“开炮!!!”甲板上愤怒的咆哮声下。
“轰轰轰!!!”巨大的火炮声震天作响。
一颗颗炮弹,从炮膛中激射出来,轰然炸开幽灵船的甲板。
火花、大炮,船头的撞角,直接重重的插进幽灵船的腹部,炽热坚硬的力量,撕开了幽灵船的防御,直接插进最深处。
失去了大量灵能的幽灵船,只能依靠密密麻麻的亡者来反击。
但这艘木质的船体,却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强大。
无数缰绳在丰厚的灵能下,直接缠绕在了幽灵船上。
偌大的船身,一时活了过来一样,恨不得从海面上立起来,把幽灵船压在下面打。
“该死,这艘船……”
萨达尔面如死灰,他终究是当前顶尖的附魔高手,又是灾灵强者,很快就察觉到大事不妙。
面前的这艘海盗船,居然有着不输与灾灵的力量。
电光火石间,他目光看向船帆上悬挂的七颗头颅,心里马上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这个女人……好狠!”
用自己七个叔叔做血祭,把他们的灵魂和力量束缚在这条船上。
这个女人的心狠手辣,与自己相比也毫不逊色。
怕这也是,这些海盗敢大摇大摆的冲向他的底气。
在萨达尔明白了其中缘由后,心里却是一片凄凉,他现在身上的伤势太重了,已经无力回天,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幽灵船,被大卸八块。
终于,伴随着血帆的海盗船,一次又一次的激烈撞击下,幽灵船不堪重负的发出一阵凄厉的哀鸣声。
“喀喀喀……”船身一阵阵作响,被生生撕成了两半。
“咣!”
也在这时候,只见船长室的大门被一脚踹开,衣衫不整的野女人,披散着长发,嘴上叼着一根牙签,扛着自己的大斧头走出来。
至于丁小乙…………
一看他这慌张的状态,蜜饯儿也跟着慌了,于是,就拦住了他的去路,问:“出什么事了?”
这位高层明显是跑的太急了,这还没跑出顶层,就累得气喘吁吁的,他在蜜饯儿面前停下,喘了口气,才开口:“蜜……蜜经理,不好了,这回出大事了?”
一听说出大事了,秦黄连的眉眼也有了一些波动,但是,在旁人看来,还是一如既往的镇定,没等蜜饯儿问出来,他便出了声:“出了什么事?”
这时候,这个高层已经不像刚才那么喘了,才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是文企和温茂,他们伙同其他的一些高层,在蜜氏撤了股……”
“什么?”蜜饯儿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怎么会这样?”
她昨晚才刚拿到把文企赶出去的证据,今天他就在蜜氏撤了股?
文企选择在这个时候撤股,那蜜氏……
蜜饯儿慌里慌张的转头看向了秦黄连。
似是感受到了蜜饯儿投来的目光,他偏头,轻声安慰:“别怕,我们先召开个紧急会议。”
蜜氏现在的情况,他比蜜饯儿都清楚,同时,他也知道,文企和温茂伙同其他高层在这个时候撤股,意味着什么,他没说破,只能努力的安慰蜜饯儿,让她不那么担心和难过。
只是,这次蜜氏真真正正的出现了很严重的金融危机!吧
在秦黄连的警告下,只有内部的高层知道蜜氏这次真正的危机,其他人都还不知道。

在这件事还没传入到记者耳中之前,他们一定要尽快想到办法,否则……他们内忧外患,蜜氏会更加危险。
在秦黄连知道文企和温茂撤股的当天,他就凭借着蜜饯儿手中的那段监控视频,报了警,说文企和温茂盗取蜜氏的商业机密,才让蜜氏陷入了危机。
不过,他虽然是这么报的警,但是,却不让警察局走漏半点风声,因为,归根结底,这件事若是传了出去,伤害最大的还是蜜氏。
因为之前,外界的人都已经知道了蜜氏此次的小危机,所以……李楠抓捕他们的理由就是盗取了蜜氏的商业机密,这样一来,就把锅全甩在了他们身上。
于是乎,在他们离开的当天下午,不管是网络上还是现实中文企和温茂的逮捕令就遍布了每个地方。
在李楠抓捕文企和温茂的同时,秦黄连和蜜饯儿在一起商量对策。
因为,文企和温茂伙同其他高层撤股的原因,导致现在的蜜氏资金缺失很大,而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把这个窟窿补上,不然的话,这么大一笔资金,以蜜氏现在的实力是无法周转过来的。
在会议上,每个人都清楚这件事的解决办法,而他们的能力也有限,所以……谁都没发表意见,而是静静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以前,一开会的时候,会议室里都是满满的一屋子人,每个座位上都坐了人,而现在,走了差不多一半的高层,在加上他们没说话,整个会议室显得很空荡。
其实,显得空荡的岂止是这个会议室,还有他们的内心。
呼!
随着赤巍挥手,解开了梧桐神树上的禁制,就只见整个那一株梧桐神树,所有的枝叶霎时间仿佛尽数熊熊燃烧起来。
滚滚的火焰不断吞吐,无数幻象生灭,透出了无穷的曼妙气象。
一股股的炽热火力,已经蔓延向了大殿之内的每个人身上。
而赤坚代替赤巍宣布一声,凤尾族的所有族人,甚至包括前来观礼的火魔族众人、还有其他的一些旁支、种族,一个个都是纷纷盘膝坐下,真元积聚,开始吞纳这熊熊的炽热火力!
大殿内,几乎所有人都陷入了修炼之中。
就算是苏余、魔手,他们也得了赤巍族长的赐福,体内种下了凤尾火,此时梧桐神树的力量渗透开来,他们体内的凤尾火的力量也被引动,在他们的气海丹田之中,不断熊熊灼烧,化作一股股的纯阳之力,渗透到了身体窍穴的每一处。
就算是他们,也从这一株梧桐神树的力量之中,得到了不少好处!
甚至,就算是没有修炼凤尾火的其他观礼之人,他们虽然没有凤尾族、苏余、魔手他们得到的好处直接,但他们在这般浓郁的火力之下,吞吐修炼,自然多少也能得到不少收获。
可谓是皆大欢喜!
所以,这般时刻,哪怕是赤萱、赤染、赤坤他们,也都暂时抛下了成见,专心闭目修炼。
整个大殿之内,都陷入了一种静谧之中。
只有一声声的吐纳之声。
只有赤巍,一直看起来颤颤巍巍的他,此时反而睁开了双眼,眼神中透出了许久未见的清明。
他的目光在大殿内逡巡,从一个个族人、外来者身上掠过。
究竟……是谁?
只是,单从这里看起来,似乎并无谁有什么异样,但……对方没理由放过这个机会吧?
赤巍目光转向了殿顶垂下的一根根枝叶,目光之中露出了几分肃然,对于这一株梧桐神树的状况,除了自己,或许就只有暗中的这一股暗流最清楚吧?
可惜了。
……
仿佛就是应和着赤巍的这般心思,忽然之间,一声轰然的、内敛的声响在整个大殿之中悄然震荡开来。
再然后,几乎所有人都立刻察觉到了这一股力量的波动!
梧桐神树之中,渗透出来的炽热火力仿佛蓦地一下决堤一般,变得狂猛了许多!
浓郁的火力弥漫在整个大殿之中,丰沛的力量,使得大殿之中开始呈现出了种种的幻象。
但这一刻,所有人所关心的却并非此事!
“怎么回事?”
“什么情况?”
所有人都是骇然睁开双眼,眼神之中透露出惊讶与迷茫……特别是凤尾族人,他们种族传承不知多少岁月,梧桐神树,也一直是守护着他们的圣树,可谓是他们种族的根基,却也从未出现过这样的变故。
几乎所有人都不自觉地转目向外望去,但见那一株梧桐神树,整个树身竟是滚滚地燃烧起来!
这种燃烧,却不是之前那种灼烧,反而更像是一种透支了生命之力的、将神树本身都灼烧起来的那种燃烧!
整株梧桐神树,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枯萎着。
仿佛它的生命之力,都随着火海灼烧而消逝……
但这怎么可能!
所有人惊骇非常,纵然是那些外来者,也一个个瞠目结舌,凤尾族的梧桐神树灼烧千年,从未感觉到有任何的生命的流逝,怎的这一次,却像是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梧桐神树,可以说就是凤尾族的根基!神树诞日,祭炼凤尾火……凤尾族的很多修行都跟这一株梧桐神树息息相关。
但眼下,这一株梧桐神树却已经是风雨飘摇,凤尾族,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
一时间,众人甚至顾不得去炼化、吸收那因为梧桐神树的肆意灼烧,而弥漫在大殿之中的生命之力。
所有的凤尾族人都露出了迷茫的神色。
“哈哈哈……”
而就在此时,忽然,从火魔族的一群人之中,忽然飞掠出了一道身影,只见他看起来就如同一团血红色的影子,随着他的神通运转,整个人蓦地伸长,径直向着那一株梧桐神树洒去。
“什么人?!”
赤坚、赤苍等等凤尾族的宗师,一个个纷纷反应过来,惊怒交加,外加突逢变故、隐隐之间的几分忧惧。
交织之下,几人都纷纷将自己的神通尽数施展开来,一道道向着半空之中的那道影子落去。
但那一道影子的修为却明显更胜一筹,只见他身形扭曲变化,整个人仿佛血雾一般散开,竟是那么生生地从一众宗师的神通之中穿过,反而是这一众宗师,一个个浑身大震,一圈圈的道蕴落下,逼得他们不得不连连后退。
“混沌境!”
众人骇然,哪里还不清楚?眼前这一道血雾,分明是超越了宗师,抵达了武道第七境混沌境的绝世强者。
这般修为之人,几乎每一位都是称祖称宗之辈,可以奠定千百年根基的绝世老祖。
这样的人,岂会是默默无闻之辈?这种级数的强者,肯定是有数的!
就他们凤尾族之中,宗师有十多位,但老祖,抵达了混沌境的强者,却只有赤巍族长一人。
这也是赤巍族长地位超然的原因。
但赤巍族长如今……
所有的凤尾族人不由都是忧心忡忡,很显然,对方也正是吃准了他们的赤巍族长衰老,生命力枯竭的时机,这才敢擅闯入他们凤尾族重地。
那一道影子已经急速向着那一株梧桐神树落去,他的目标赫然是正酝酿在梧桐神树正中的神树之心!
这一颗神树之心,也是这一株梧桐神树真正的精髓。
是梧桐神树生命力走到尽头之后,所有的生命精华所凝聚而成的宝贝。
这才是火魔族的真正目标!
“动手!”
随着那一道血影出手,火魔族的这一行人之中,有近半数都纷纷展开了神通,一道道神通术法向着身侧的凤尾族人落去。
而剩下的半数,却显得茫然无措,根本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显然,这些就是普通弟子辈了。
但其他的那半数已经足够了!足足有五六位宗师、还有十余位天地境的强者入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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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自己女儿的东西……”
闻言,唐景元差点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说心里话,他刚刚确实有想将这些晶石据为己有的想法!
不过唐心然这话一说出口,唐景元纵然脸皮再厚也决计说不出来这样的话了!
但这些灵石可是炼体的无上珍宝,对他而言实在太过诱人了,他实在不愿就这么放弃!
“乖女儿,为父跟你商量个事,这里面的晶石分为父一半可好?”
脸上露出自认为最为和徇的笑容,唐景元笑嘻嘻向唐心然开口商量道。
他从未想过他会在亲生女儿面前露出这样的表情,自己都对自己极为鄙夷。
“不行。”
唐心然美眸一翻,白了唐景元一眼。
这些晶石可是秦朗送给她的!
父亲看不上秦朗,千方百计阻挠他们二人在一起,现在倒打起秦朗送她礼物的主意,天底下哪里有这样的好事?

“分我四分之一也行,我可以用别的东西补偿你的!”
唐景元降低了要求。
“不行,除非你收回之前的话,答应我和秦朗在一起!”
唐心然摇头,跟唐景元谈起了条件。
唐景元顿时满头黑线!
让他收回刚刚的决定?那不是**裸打脸吗?
这样的话说出口他颜面何存?
以后还怎么在天荒大陆混?
无语的撇了撇嘴,唐景元极为不舍的将储物戒重新抛给了唐心然。
“原来秦朗送给我的东西如此贵重!”
唐心然却没有注意到唐景元眼中闪过的异样,发觉手中的晶石乃是炼体的至宝后,俏脸上露出了无比惊喜之色,看着即将走出房门的唐景元,突然开口道:
“父亲,将来有一天你一定会为今天做的决定而后悔的!”
唐心然目光中满是肯定之色,对秦朗有绝对的信心!
“后悔?哼!为父字典里从来没有后悔这两个字!”
冷哼一声,唐景元迈步走出了房间。
与此同时,南宫家族变天的消息传遍了整个中域!
毕竟南宫家族乃是中域的四大世家之一,势力庞大,族长南宫正齐和少族长南宫晨宇在新婚之日被人击杀,喜事变丧事,消息一传十,十传百,以烈火燎原之势迅速传遍了整个中域!
而整件事情的始作俑者秦朗更是名声大噪,街头巷尾几乎都有人在讨论他!
“以一己之力前往南宫家族,大闹南宫家族婚宴,这个秦朗实在太有魄力了!”
“不但有魄力,而且还能当着南宫正齐的面斩杀南宫晨宇,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斩杀南宫晨宇算什么?就连南宫正齐召唤出武皇雷劫,都不是那秦朗的对手!”
“……”
一道道类似的讨论在中域各处发生,很快秦朗成为大家公认的中域年轻一辈散修第一人!
就在众人如火如荼讨论的同时,中域轮盘法阵所在的位置。
此刻,东方鱼肚泛白。
“嗖!”
人影一闪,一名青衣少年出现在了轮盘法阵旁,正是准备返回灵武大陆的秦朗!
“不知道太上长老和族人现在怎么样了……”
望着轮盘法阵,秦朗隐隐有着一抹期待。
时光流逝飞快,眨眼间离开灵武大陆已经两年时间,秦朗对太上长老等人颇为思念。
抬脚,直接走进轮盘法阵!
当初武王境界的秦朗还得借助法衣才能通过这轮盘法阵,如今他的实力已经提升到了武宗境界,轮盘法阵内的力量根本对他无法构成威胁!
“嗡!”
轮盘法阵一阵颤动,白色电光闪过,缓缓转动,秦朗身影从原地消失不见!
天风山。
一头身材魁梧的巨猿正在跟另一头皮糙肉厚的熊妖疯狂缠斗在一起,所过之处,一块块巨石被撞的四分五裂,场面极为激烈!
“嗖!”
突然一道白芒在一旁闪现,而后秦朗的身影直接显现而出!
在秦朗出现的那一刻,原本还在疯狂缠斗的两头妖兽仿佛发现了极为恐怖的存在,吓得浑身颤栗,双双趴倒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妖兽对气息都极为敏感!
秦朗虽然并没有刻意散发气场,但无形中散发出的强者气势就让两头强大的妖兽感受到了致命的危机!
在这样的强者面前它们不敢有丝毫的忤逆,当场臣服!
“终于回来了!”
秦朗根本没有理会服跪在脚下的两头强大妖兽,眼中精芒一闪,下一刻整个人直接冲天而起,向天风山外的清风镇飞掠而去!
两头妖兽如蒙大赦,顾不上再彼此缠斗,灰溜溜夹着尾巴各自离开了。
“灵武大陆的天地灵气果然有问题,五行气息中似乎土系灵气极为薄弱!”
一边前行,秦朗却是眉头紧皱了起来。
实力提升到了武宗境界,对周围的感知比之前更为精细敏锐,秦朗可以清晰感应到灵武大陆的天地灵气欠缺在哪里,这是他之前根本无法做到的。
在这种天地灵气欠缺的地方修炼,对修炼速度的制约可想而知!
这一刻,秦朗有种迫不及待回到清风镇,将秦家所有人接到天荒大陆修炼!
只有在天荒大陆,秦家众人才能修炼的更快,发展的更快,变得更为强大!
“到了!”
秦朗达到武宗境界,速度比之前不知道快了多少倍,仅仅不到半个时辰便已经飞跃整个天风山,矗立在天风山旁的清风镇赫然出现在视野中!
秦朗甚至可以看到清风镇内秦家家族坐在的位置!
不过当目光落在现在的秦家府邸,秦朗原来脸上的激动和喜悦却是化作了一抹愠怒!
此刻,整个秦家府邸被黑压压的武者围的水泄不通,所有秦家族人聚拢在一起,一个个面露愤怒之色!
在他们身前横七竖八躺着十几具尸体,看着装俨然正是秦家族人!
“不要负隅顽抗了,乖乖交出我们要的东西,否则你们的下场就将会跟他们一样!”
秦家族人对面,一名足有两米高,整个人如同巨熊般魁梧的武者面露冰寒,戏虐的目光从秦家众人身上一一扫过!
那两个第八境的修士虽然很强,但要是说能了两个人击退师父的话还是远远不够的。
在菩提传信里方丈说了,其实是封印后边的深渊直接出手了。
深渊并不是一团无意识的法则,他有着自己的思考与打量。在这么关键的时期,堪称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下,深渊自然明白该如何做。
不知以何代价撕碎了极小部分的封印,直接亲自出手击退了陈华。
不过陈华也是惊才艳艳之辈,直接借助来自深渊的压力完成了他这次前往漠北的目标
突破至第九境
本应该是轰动整个玄机世界的大事,却因为陈华身处直面深渊的第一线,重重封印之下甚至连进阶的异象都未能产生。
晋入第九境的陈华完进行了一次质变,在禅宗还未能完反应过来之前,直接一人一剑挡住整个深渊三天,直到现在还镇守在最大的那个深渊裂缝前。
不是陈华不亲自给他们传讯,而是实在是没那个精力,只能委托禅宗的菩提方丈代为传信。
陈华对徒弟良逸在大陆内部铲除噬灵教的举动很是赞同,他一个人是无论如何让爷战胜不了那么多的深渊余孽的,这件事只能依靠整个玄机大陆的所有人来完成。
所以陈华让良逸尽快结盟所有超级势力来铲除噬灵教的势力。
“还有就是”良逸看到菩提中的传信,突然面色古怪了起来。

“师父有说什么么”
“怎么了怎么了快说来听听喵”
苏幼仪和橘大爷一个有些担忧一个看热闹不嫌事大。
“师父让我们顺便找到朱雀使的踪迹,可以的话带她去洗剑天池后边的第九十九座雪山,见一见雪山里的人,问一问她愿不愿意出来。”良逸面色古怪就是因为这个、
下意识的,良逸想到了方前辈提到的那位,他和师妹素未谋面的师娘。
“叮恭喜你触发任务玄机危亡”
任务提示:在谪仙陈华镇守深渊之时,他需要一个坚实的后盾,所以想要你以紫霄宗掌门及道宗大弟子的身份联合所有超级势力肃清一切深渊走狗,为决战深渊而做准备。
任务要求:在三个月的时间里联合所有超级势力。
任务完成度:37
任务奖励:经验值1000w,大陆非敌对势力好感度固定为尊敬,npc权限等级提升,并获得天道亲近。
“叮恭喜你触发任务陈华的心结”
任务提示:陈华之妻,周家大姐周阮仙因为之前与陈华游玩而导致三妹周语轻失踪,如今陈华怀疑噬灵教朱雀使周语轻为周家三妹。
任务要求:找到朱雀使,并带她前往洗剑天池后的第九十九座雪山,与周阮仙重逢。
任务奖励:经验值1000w,周家兄妹好感度1000,元始云笈仙诀精通。
“这第一个任务和之前的那个深渊封印的破碎有不少重合之处啊。”良逸沉思道。
之前那个任务是以肃清噬灵教的势力为主,而这个任务则是以联合其他超级势力为主。
如今周天宗,玄周仙朝还有刚刚菩提中所提到的禅宗都已经成功结盟,只剩下洗剑天池,十万里大山,森罗万象宗和血御门这四个了。
洗剑天池和十万里大山是稳的一批,不用良逸去费心的,主要还是森罗万象宗和血御门这两个。
森罗万象宗,良逸和他们接触的不多,但良逸和周天宗的首席还有宗主之女关系不错,那和森罗万象宗自然关系不好了。至于血御门是最麻烦的,关系不但不好,反而还有不小的仇怨。
而第二个任务就是师父在信里提到的有关于朱雀使的那件事。
看过任务背景之后良逸知道原来之前见到的那个朱雀使竟然和师傅还有这层关系,没想到啊没想到。
不过他们师娘竟然在洗剑天池后边的雪山群里,怪不得师父蹭饭次数最多的地方就是洗剑天池了。
简单将这两件事告知于师妹和橘大爷,苏幼仪脸上露出了师兄一模一样的忧愁表情。
不管是血御门那边还是森罗万象总那边都不太好下手啊,朱雀使这边更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只是想一想两人都觉得头大了一圈。
“妖族那边么喵”橘大爷想了想,还是从屁股上拔下来了一根金灿灿的毛。
在和这根金毛小声嘀咕了几句之后,金毛的形态开始发生变化,逐渐变成了三分像九灵元圣,七分像橘大爷的小橘猫。
只见这只橘猫在喵喵叫了几声之后冲着橘大爷轻轻点了点头,一个飞跃便直接遁入虚空消失不见。
“我去给我那便宜老爹提了一嘴,他八成也会同意结盟的喵”橘大爷漫不经心的舔了舔爪子的毛。
“下次请你多吃点小鱼干”良逸笑了笑,这也算橘大爷少有的靠谱时刻了。
“嗯”良逸低头沉吟了一会,在苏幼仪和橘大爷的注视下,凌空虚画几下,将自己所要表达的信息分为了两个传讯符置于手中。
“师兄,你这是在做什么”苏幼仪有些好奇,看不懂师兄的操作。
“一道给小竹楼,一道是给紫老的,咱们几个势单力薄,那就让小竹楼和那些异人帮们找一找。”良逸一左一右松开手中传讯符,将目标设定为小竹楼的熟人还有紫老,只见流光一闪传讯符就眨眼不见。
“找人这件事估计会费不少时间,既然洗剑天池和十万里大山都不要担心,我们就先来讨论一下接下来是先去森罗万象宗呢还是血御门呢”良逸拉着师妹在干净的草坪上坐下,与橘大爷共同组成了一个三角形。
“唔,这两个宗门是在玄周仙朝南方的吧而且还是相邻的两个宗门”苏幼仪脑海中回想着之前看过的这两个宗门的信息。
“嗯两个宗门差不多是挨着的,所以无非就是先去哪个的问题。”良逸说道。
“当然是先去没仇的那个了喵。”橘大爷摸摸鼻子,理所当然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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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雨一身的冷汗。
她努力想睁开眼睛看看是谁在看她可眼睛怎么也睁不开。
渐渐地她感觉到那个看她的人一步一步向她走近,最后停在了床边。
那人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看着她。
虽然看不到那人,但秦雨似乎能在大脑里勾勒出一个轮廓。
惨白的脸,空洞如死人一般的眼睛。
巨大的恐惧笼罩住了秦雨。
在被那强大的恐惧支配下,秦雨终于睁开了眼睛。
随即,魂飞魄散。
借着窗台投射进来的淡淡微光,她看到了自己的床边正站着一个黑影。
虽然看不太清,但确实是一道黑色的人影。

“啊!”
秦雨不受控制地发出了一声大喊。
她颤抖的手指慌忙去触动墙壁上的开关,很快房间就亮了起来。
那黑色的人影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秦雨的身子绷得紧紧的,全身血液都往大脑里冲。
虽然黑色人影消失了,但她觉得那人肯定还在房间内!
秦雨颤抖摸出了手机。
她下意识想要去拨温甜的电话,然而她太恐惧了,慌乱中竟是拨通了乔少霆的电话。
她没有发觉。
等电话一接通她就颤颤巍巍说道:“姐姐,姐姐派人过来好不好,有鬼有鬼。”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秒。
男人低沉带着些暗哑的声音传来:“在哪?”
秦雨一愣。
她不是打给温甜的吗,怎么变成了乔少霆了。
但此时她也顾不得了那么多:“家,我,我在家……”
她说的话因为巨大的恐惧都不连贯了。
“我马上来。”
说完电话一下挂断了。
秦雨用手臂抱住了膝盖,一双如小鹿斑比一般的眼里盛满了恐惧。
……
乔少霆下了床。
他换好衣服披上了一件大衣就匆匆出了别墅,开了一辆跑车他就往秦雨的公寓里赶。
等到了秦雨所在的楼层他敲门。
敲了一阵都没有人开。
乔少霆眼眸一寒,随即他径直一脚踹开了门。
他是受过特殊训练的,所以踹开们对他来说不算非常难的事情。
一进去他就看到了秦雨抱着膝盖在床上,她的身子不停地抖动着,看起来恐惧到了极点。
难怪她不开门,恐怕是害怕得根本都听不到敲门声。
乔少霆走了过去:“我来了。”
秦雨猛然抬起了眸子。
随即她奔下了床就往乔少霆跑来。
她一下钻入了乔少霆的怀中。
乔少霆整个人一僵,他就像一尊雕塑一样一动不动站在那里像是冻结住了一般。
秦雨的眼泪掉了下来:“有鬼有鬼,我刚刚看到有鬼了,我好害怕好害怕……”
秦雨的眼泪流落在了乔少霆的大衣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乔少霆终于回过神来。
他的手指动了动。
身体终于没有那么僵硬了。
“我在。”乔少霆有些生硬说道。
他知道秦雨害怕惶恐,他这个时候应该安慰秦雨。
可他这一辈子也没有安慰过人,根本不知道如何安慰秦雨。
“别怕,我在。”乔少霆只能不断重复这句话。
良久后,秦雨终于从乔少霆的怀里出来了。
她很羞愧:“不好意思,我刚刚太害怕了,不好意思。”
“到底发生了什么。”乔少霆沉声问道。
秦雨把事情说了一遍。
乔少霆立即查看了秦雨家一遍甚至连角落都没有放过,未了他下了结论:“没有人,可能是做噩梦了。”
秦雨不敢置信:“不可能,我是看到一道黑色人影的。”
她明明看得真切。
“没人,我确定。”乔少霆笃定说道。
秦雨不说话了。
乔少霆又说道:“跟我回乔家住,这样就不用怕了。”
秦雨却不肯。
“我不去,我不会离开这里的。”
乔少霆不懂秦雨的脑回路。
她明明害怕得不行,可却一定要到这里住。
乔少霆沉声说道:“不是说有鬼吗,既然有鬼的话就离开,如果不愿意去乔家我就再给安排一处地方,搬进去住。”
秦雨立即拒绝了:“不行,我绝对不会离开这里的。”
乔少霆:“……”
他薄唇微掀:“怎么那么固执!”
秦雨咬了嘴唇。
她看向乔少霆:“乔先生,这里是我和我哥哥曾经住过的地方,现在我哥哥不在了,这里是我哥哥留给我唯一的回忆了,我怎么能离开这里。”
话里行间透着的浓浓悲伤泛了出来。
乔少霆呼吸微凝。
“亲哥哥。”他问。
秦雨点点头。
她忽然跑到床头柜拿出了一张照片,她将照片递给了乔少霆:“看,这就是我的哥哥,全世界最好的哥哥。”
乔少霆的目光落在了照片上。
照片上一个男人。
男人很年轻很阳光,眉目之间有几分像秦雨。
乔少霆将照片放到了秦雨的手里:“既然不愿意那就还是呆这里吧。”
秦雨点点头。
她想了一下又说道:“那乔先生先回去吧,谢谢了那么晚还跑来。”
其实她心里还是挺害怕的,但是毕竟这大晚上了她也不能让乔少霆留在这里。
乔少霆没有离开。
“等睡了后我再走。”
秦雨楞了一下。
乔少霆淡淡说道:“不是怕吗,所以我就等入睡,等入睡我再走,醒来就是白天了也不用怕了。”
秦雨的眼眸闪过了一道犹豫。
虽然这样确实挺好的,但会不会让乔少霆太辛苦。
毕竟她和这个男人无亲无故的,让他大晚上守着自己……
似看出了秦雨的犹豫乔少霆说道:“我不会占便宜,不用多想。”
秦雨:“……”
她脸一红:“我没有这么想。”
她也知道乔少霆这样的男人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没有必要占她这个身材干扁的女人的便宜。
她只是觉得不太好,辛苦了乔少霆而已。
秦雨小心翼翼看了乔少霆一眼:“那个,我怕太辛苦,晚上也是要睡觉的。”
乔少霆淡淡瞥了秦雨一眼:“我人都已经被吵醒了还睡什么觉。”
秦雨:“……”
她有些愧疚:“对不起”
“别说废话,睡觉。”乔少霆边往客厅走去边说道:“我就在客厅等,等睡着我就走。”
看到儿子嘴角那抹微笑,黄氏知道儿子现在很兴奋,刚才那纸条上一定有重要的事。
“好,你先忙正事。”
黄氏没有在说什么,儿子有正事她就不好再说这些事了。
“母亲,孩儿可能要离开一趟。”
吕布又对母亲说道。
“离开?”
黄氏心中一惊,一种不好念头油然而生,儿子又要出去作战了,她不喜欢这样,作战就会有危险,现在的日子已经是她从来不敢想的好日子了,能安安静静的过下去她就知足了。
“嗯,孩儿出去打个猎,去草原上清理一些饿狼,顺便打一些牛羊马匹回来。”
吕布点了点,这不是秘密,既然已经决定去草原,那离开之前总要说一声的。
黄氏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点了一下头,但从她的脸色上吕布还是看出了浓浓的担忧。
“母亲,没事的,孩儿又不是第一次出去打猎了,您不用这么担心的,更何况这次也带着大军,安不必担心。”
吕布握着母亲的手说道。

“母亲不担心,我的布儿天下无敌。”
黄氏笑了笑摸着吕布的脸颊说道,自己儿子武艺才智那是天下无双,只是刀枪无眼,战场上的事谁也说不好,多少猛将都是折损在战场之上。
“母亲,咱们回家吃顿饭吧,明日孩儿就要回北地了。”
吕布拉着母亲的手说着,
“明日?这么急?”
黄氏很意外,她本以为儿子会过几天才出发的,没想到会这么快。
“孩儿早些出发也好早些回来。”
吕布点了点头,时间可是不等人的,刚刚来的情报已经确定了,北宫伯玉率领十万羌人攻入了关中,一路杀到了长安附近,长安城还在据守。洛阳震动,长安附近有无数刘氏皇陵,不可落入羌人之手,皇甫嵩重新获封左车骑将军,领洛阳北军及河东董卓部前往关中平叛。
从这段时间贾诩收集到的凉州情况来看,这次北宫伯玉造反声势之大远超从前,即使是皇甫嵩出战,在兵少将寡的情况下也很难取胜。
去年河东一战,北军及三河部队损失接近四成,即使皇帝再招兵也不会增加多少,去年到处都在打仗,平定黄巾起义已经征发了大量兵源,后来又和并州大战,今年除了关中有羌人攻入,各地也有黄巾反贼再起,皇甫嵩能带的兵马实在太少。
吕布就是要趁着无人能威胁到并州的这段时间解决草原的隐患,上次多线作战让吕布感觉到了危险,即使并州地形险要也不是不可被攻破,吕布不可能再让自己陷入那种境地。
“好,母亲今天做你做你**吃的菜。”
黄氏也笑着对吕布说,儿子要出征她无法阻止,只能安心的在家里等候,不让儿子操心。
回到家中,和父亲说了一下要出征的事,吕良倒是不意外,只是嘱咐吕布在外多加小心,他会在晋阳等着吕布的好消息。
吕布不需要安排什么,其实一切早就安排好了,一个月前吕布就从晋阳驻军中抽调了五千精兵,这些是吕布要带往北方的,剩下的会继续在晋阳驻守。
各地的布防吕布也重新安排了一下,夏彻去了常山国接替赵云,柳宗去界山,褚燕擅长山地作战,也不用去草原,就在上党郡,程普继续在河西,带领着河西人民恢复生产,这些年河西郡被匈奴人迫害得太狠了,即使吕布花了大量人力物力也没法短时间恢复过来。
吕布带走的只有五千兵马,再就是贾诩、赵云、许褚,赵云还在常山国,还要等到夏彻过去交接,可能会随后跟上队伍。
第二天一早,吕布就带着人冒着风雪出征了,没有大张旗鼓,只是和几位长辈说了一声,就这么静悄悄的走了,因为风雪很大,路上没有行人,甚至没有人知道吕布带着兵马离开了。
冒着风雪行军也是吕布特别选的,这些都是没有去过草原的新兵,大多是并州中部人,从来也没去过草原。
经过河东郡一战这些士兵在作战上已经是合格的了,但深入草原作战不光考验作战能力,也是在考验对环境的忍耐力,冰雪、泥泞、荒莽无际,这些都是对士兵心里的考验。
再风雪中前往北地的这段路程就是最好的考验,士兵们如果能通过考验,那么也就有了草原之行的资格,不能忍受的通通会被淘汰。
大军行军是很慢的,特别还是在风雪中,一天能走五六十里就不错了。
吕布不急,就这么在风雪中走着,等士兵们习惯了风雪这种坏天气,速度自然就能上来。
赵云在第七天就追上了大军,他只带了一小队亲兵,要比大军行军快很多。
“子龙,常山国的事都安排好了吗?”
吕布看着一身风雪的赵云,头发上都有小冰柱了,可见他赶路之急。
“早就安排好了,夏彻一去,只是一交接我就来了。”
吕布早就把要进攻草原的事给赵云通了气,对于出征草原,赵云对于这事也是非常看中,北方受鲜卑人侵扰多年,他也有所耳闻,这次吕布准备彻底解决阴山外鲜卑人的隐患,这可是大事,要是做成了,他们将会名垂千古,自从感受过了被人赞颂,赵云也有点喜欢这种感觉了。
“草原你也不是第一次去了,看你激动成这样。”
吕布摇了摇头说道。
“这次可不一样,若是能和冠军侯一样,我此生也算无憾了。”
赵云摇了摇头,吕布说过这次和上次作战不同,上次是偷袭报复西鲜卑,这次是要彻底解决阴山外的鲜卑人,一直要杀到狼居胥山。
狼居胥山,那是北方年轻人中的传说,霍去病十七岁封侯,十九岁拜将,二十一岁打到了漠北封狼居胥,名扬天下,少年人谁不羡慕,谁不佩服,谁又会不想成为那样的英雄。
“什么叫此生无憾?你我还年轻,成就说不定远高于霍去病。”
吕布笑着说,赵云似乎有些太兴奋了,不过这也难怪,都是少年人,马上就要建不世伟业,谁不兴奋呢。
许褚就很兴奋,骑着马冲在了队伍的最前面不停的催促士兵们快走,抱怨速度太慢连草原上的羊都抓不住。
受到这家丁勇武的刺激,城墙上的大明士卒顿时士气高涨起来,手里握着长枪,探出头去对着爬云梯的建奴士卒猛戳,只要是被戳中的基本上就是一个窟窿,摔下去一命呜呼。
一只只长杆从城垛伸出来,卡住了云梯用力把云梯往前推,企图把云梯推下城墙。
“让开让开!”几个士卒抱着火油罐子就往下扔,火油砸到地上陶罐破碎,里面的火油顿时流淌了一地,好些直接的浇了建奴一身。
“这是什么东西?”下面一个建奴用力的压住云梯,但是突然的被什么东西给浇了一头,,不由伸手去摸,结果摸到了一些黏糊糊的东西,凑近鼻子一闻。
“不好!是火油,快跑!”建奴顿时脸都吓白了,这么多火油喷在身上,万一有了点火苗可是跑都跑不掉啊。
一听到火油的名号,底下压着云梯的建奴想都没想的就往后面跑,唯恐跑的慢一慢就没了机会。
只可惜他们的动作还是晚了,游击将军可不会错失这个良机,一声令下数十道火箭朝着城下飞去。
火箭上的火苗一接触到火油,顿时就燃起了冲天的大火,北方的天气干燥再加上这大风,一点火星子就能引起可怕的火势。
“啊!救命啊!快救救我啊!”
“我不想死啊!”
“求求你了给我一刀吧!啊啊!”
身上被火点燃的建奴扑在地上翻滚挣扎着,用尽办法想要扑灭身上的火焰,但是一切都是徒劳无功的,猛烈的火焰在这些建奴身上燃烧着。

一团团火焰中只能看见有什么东西在无力的挣扎,最后倒在地上化为灰烬。
顿时城墙下变成了一片火海,到处都在燃烧,一股股热浪开始往城头上涌,游击满意的欣赏着自己造就的这片火海,很满意的点点头。
“烧啊!烧死你们这些狗扎种!”
“大人英明啊,到了这么关键的时候才用上了这火油,一举就击破了建奴的攻势!”旁边的把总对着游击抱拳恭维道。
“是啊将军,临危不乱,真是我辈楷模啊,我等皆不如将军,差之远矣。”又一个千总拍起了马屁。
“哈哈,建奴也不过土鸡瓦狗尔!”游击将军一模胡子得意的笑道。
其实他心里都在滴血,刚才那一波就把城里的火油用了大半,这接下来要是赵大人不发援兵可怎么办啊。
其实什么临危不惧,到了关键时刻才用火油啊,还不是这火油城里不多游击不舍得用吗,要不是看着城破在即,他还舍不得动用呢。
“可惜了没有猛火油啊,不然定让你们这些建奴有来无回!”游击将军看着跑掉的大部建奴,十分可惜的一刀砍在了城墙上。
城墙表示,我他么惹你了!有事没事就砍我!小心我撂挑子不干了!看你们这群狗日的怎么守城!
莽古尔泰在远处举着千里镜把城墙下的一切看得是清清楚楚。虽然死掉的都是一些阿哈,但是也是战死了好几十的红甲兵。
尤其是刚才的那一场大火,基本上把这一波攻击的盾车都给烧掉了,不过幸好盾车后面的红甲兵见势不妙跑的快,不然莽古尔泰更心疼!
“老五,怎么,本贝勒好像看到了某人在生气了啊。”岳拖骑着马慢悠悠的走了过来阴阳怪气的说道。
“你什么意思!”莽古尔泰咬牙切齿的说道,恨不得就用眼神杀了岳拖。
“唉五弟,不要急嘛,明军懦弱,一次打不下来而已,相信你再打一次一定能打下来的,实在不行我们镶红旗倒是可以帮你上去试试?本贝勒也不要你什么,就是把你这千里镜给借给本贝勒使使就好”岳拖笑着嘲讽,但是眼神看着莽古尔泰手里的千里镜眼热不已。
莽古尔泰看着岳拖和他手下在哪里嘲讽的笑,顿时脸上开始泛红,想他正蓝旗的旗主,大名鼎鼎的三贝勒何时受过如此的羞辱,而且还是岳拖这个死对头!
敢觊觎阿玛赐给我的千里镜!这辈子你都是妄想!
其实莽古尔泰与岳拖的梁子就是从这个千里镜开始的,两人都看上了这千里镜,可是他们的阿玛却把这个千里镜赐给了莽古尔泰,从此岳拖就看他非常的不舒服了。
丢人!从未感觉到如此丢人的莽古尔泰,只觉得胸中一股闷气憋上的脑门,恨不得抽刀把那个带队的牛录给砍了。
这一波可就损失了两百多个士卒啊,这个数字我正蓝旗可损失不起。
“来人把那个牛录降为披甲奴!让他去死士营冲锋!”
“嗻!”
现在城墙前火海滔天,莽古尔泰只能等着,等着火海熄灭,他将亲自指挥!
他也看出来了,大凌河堡与往日不同,以前的大凌河堡可没有这么强,肯定是这几天突然的加强了,该死的宁完我!这个死奴才!这么重要的事情不说!看我回去不让大汗砍了你!
“阿丘!”
宁完我揉了揉鼻子,把脑袋上的帽子往下拉了拉,他可不能让人看到他的金钱鼠尾。
“天气又冷了啊。”宁完我感慨了一句。
“快快要进城的赶快!愣什么呢!三文钱进城税快点!”一个守城的兵丁粗暴的把宁完我拉开。
“是是,官爷这钱给您。”宁完我数出三文钱递上去。
但是兵丁没有接,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宁完我,觉得这个人可能有点问题啊。
“把帽子拿了,我看看你是奸细啊!”兵丁握住刀柄说道。
“怎么敢怎么敢,小的就是受了风进城找点药吃,大夫说了不能拿下帽子,不然再受风可就是要了小的命啊,您看这是两钱银子您喝茶!”宁完我点头哈腰的掏出一小角银子递了上去。
但是他千不该万不该的是掏银子的时候露出了一点缝隙,让那个兵丁看到了缝隙里的银子。
一袋子的银子好像还看到了金子珠宝什么的,那吸引力可是非同一般啊。
“怎么了!怎么了!”一个当官的看到了这里的异动,拨开人走了过来。
“大人此人是奸细!”兵丁指着宁完我说道,然后又小声的对着当官的耳语了两句。
“哦!”
“拿下这个奸细!”
当官的眼睛一亮指着宁完我大叫道。